掀开被子躺上床,柔软得像躺进棉花里,被子也有淡淡雪松味
陆凛换好客卧铺盖,那间房是为陆如婵准备,只是至今陆如婵都还没来过,他从客卧出来,晏鹤清也刚从浴室出来,陆凛嘱咐他,“吃完药早点休息。”
晏鹤清点点头,“晚安陆先生。”
陆凛,“晚安。”他还有工作要处理,往书房走,走几步,他突然停住,回头问,“上次你说故事,你觉得那头受伤鲸鱼要如何赢得最后胜利。”
晏鹤清有些意外,但他还是回答,“等。”
他唇角浅浅扬起个弧度,“只要补给船不到,水手力量就会削弱,鲸鱼只要足够耐心,等待机会,就能将敌人网打尽。”
晏鹤清似乎也想到,他又问:“有盆吗?”
陆凛放水杯到茶几,他往储物间走,“应该有。”
在储物间翻好会儿,终于找到套崭新不锈钢盆,料理用。
陆凛取出最大号料理盆,拿着出去。
这个料理盆价值不菲,崭新锃亮折射着光晕,晏鹤清微微踌躇。
年,他们就生个儿子,前几个月——”
他停顿,才又继续,“遇上你那段时间,刚跟他们断绝关系。”
他目光干净透亮,陆凛瞳孔微微收缩下,没再继续,他起身要收拾碗筷,眼见晏鹤清跟着站起,他淡淡说:“你是客。”
“上次在家,你也洗碗。”
“那时不是病号。”两个碗,个杯子,陆凛收拾得很快,“而且厨房有洗碗机,明天家政会处理。”
——
书房里,陆凛处理着文件,没会儿,他就放下文件,心绪无法集中。
他拉开书桌抽屉,里面备有包烟,他取出根,刚要点燃,又抬眼看向关着门,又将烟放回去。
几墙之隔,晏鹤清吃药,并没有动那包糖。
他并不怕苦,甜东西太容易让人沉溺,届时就会怕苦。
陆凛注意到他神色,递过说:“它价值就是被使用,无论用什方式,放储物间反而在消耗它价值。”
晏鹤清这才接过,“谢谢。”
到洗手间,晏鹤清接水泡上鞋子,抹上肥皂,鞋面刺目痕迹如此显眼,他眼神冰凉,用力刷掉陆牧驰留下脚印。
鞋子刷得跟新样,再无任何痕迹,淋浴间24小时循环排风,他摆到通风口下方,加上浴室温度,明天应该能干。
将料理盆摆好,晏鹤清洗干净手出去。
晏鹤清这才停住。
陆凛回厨房,在水池冲洗碗和杯子,又倒杯温水,这次没加泡腾片。
他端水出来,晏鹤清正在玄关收拾他鞋,听到动静,他提着鞋跑过来,认真问:“陆先生,哪里可以洗鞋?”
陆凛被问住。
他不需要洗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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