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鹤清给她洗干净头发,用干毛巾包好,又拿起扫帚,将狼藉恶臭房间清扫遍。
又烧壶热水,杯子全被晏胜炳发酒疯全砸烂,晏鹤清找只碗接水,端到客厅,拆开小面包,拿两个递给赵惠林说:“吃点东西。”
赵惠林眼泪哗哗流,接过小面包还没撕开,晏胜炳和晏峰回来。
晏胜炳提着个小袋子,看到晏鹤清眼睛瞬间直,“儿子!”
晏胜炳高兴得快疯,晏鹤清可是500万!他激动地冲进来,两只浑浊眼球冒着光,“儿子你可回来,爸想死你!”
要不是为晏峰,她真想死百。
“鹤清……”赵惠林哽咽出声,仿佛找到支柱,腾地站起身,冲到门口抱住晏鹤清大哭,“你怎才回来啊!”
晏鹤清没推开她,跟踪他人,会把这幕拍给程简。
他右手没有提东西,抬高轻轻回抱住赵惠林,“先帮您洗头。”
最初被领养年,赵惠林经常帮晏鹤清洗头。
眶酸,竟是落泪。
她昨晚又被晏胜炳打。
没钱又欠下高利贷,晏胜炳天天出门喝酒,回来总是烂醉如泥,怪她逼他借十万块,搞得他欠下屁股债,吵着就动手把她往死里打。
邻居都没人来帮忙,最后是晏峰哭着跪下,晏胜炳才骂骂咧咧回房间睡觉。
早上晏胜炳睡醒,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忏悔道歉,自扇耳光保证再不喝酒打她。
他笑出口又黄又臭气冲天
她要帮洗澡,晏鹤清害羞没让,她就笑着轻捏着晏鹤清脸颊,“是妈妈还害羞啊,行行行,妈妈只帮你洗头,你那丁点儿,弄洗发水进眼睛疼死你。”
然后她摆张小凳子到卫生间,让晏鹤清坐好低头,她就举着花洒半蹲在旁边,很耐心、很轻地给晏鹤清洗头。
晏鹤清皮肤又薄又嫩,她担心抓坏他头皮。
卫生间里,赵惠林坐在凳子上,晏鹤清调好花洒水温,给赵惠林淋湿头发,洗发水瓶子早空,他是用洗衣粉,倒在手心搓匀,耐心帮赵惠林清洗凝固头发,洗出带有红色泡沫。
赵惠林直在流泪。
赵惠林没再出声。
年轻时晏胜炳就这样,不孕那段时间,喝醉便动手打她,骂她是不会下蛋鸡,后来领养晏鹤清,又生下晏峰,晏胜炳好段时间,后来下岗失业又开始喝,但有晏鹤清,晏胜炳打骂对象就成晏鹤清。
导致她早忘,晏胜炳会家,bao。
晏胜炳跪着哭会儿见她没反应,干脆带上晏峰出门说给她买豆腐脑,她坐在客厅里,门也没关,反正早是小区笑话,她不怕谁看见,坐着坐着,她就哭,哭着哭着,她又停住发愣。
这日子太苦,也没什盼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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