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现在演
，就是个群众演员。”贺言说，“但你说得也有道理，尽量把那点戏份好好演。”
重新开始，贺言依然像刚才
样，在慌乱中倒下，随随便便地死去。他没觉得有什
区别，但何羽鞍不知道为什又满意
，不再挑刺，直接过。
贺言实在想不出来，何羽鞍看他在周围转来转去不说话，还是自己开口：“想问演得怎样？”
“嗯。”贺言承认，“那还是有点演戏追求。”
“没看出来。”何羽鞍很无情地否决他，“你还行吧，就多点捂胸口动作。崔远洵有进步。”
洵认出他，在犹豫片刻，贺言又被另个配角杀死。就结束。
“崔远洵。”何羽鞍说，“是你和他对手戏，你来跟他讲吧。”
“嗯。”崔远洵也觉得贺言演得有些不对，把贺言拉到边去。
“你今年多少岁？”崔远洵问。
“还有几个月就二十。”贺言有些不懂，但还是只能回答。
崔远洵这个家伙，确是何羽鞍不喜欢那种。什都能好好演，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错误，甚至非常标准。可是问题就是，演戏哪有什标准。而有事情，并不是跑多少圈、吃方便面，观察着别人脸上每个微表情，就能改善。
也不知道贺言跟崔远洵说什，突然之间，那眼睛里神色就有变化，像是终于多那点东西。
“今天崔远洵还来跟说，”何羽鞍又意有所指，“他问下部电影能不能别取材现实，好好拍个原创剧本。说这人真奇，是不是搞错导师
“不是，你这个角色多大？”崔远洵又继续问，“你为什不上学？靠什为生？你也是听说可以赚很多钱所以跟着过去吗？你有没有什目标要完成？如果你要认真演戏，是需要考虑这种东西，不管镜头有多少。”
贺言说：“可不喜欢《喜剧之王》。”
崔远洵听不太懂，又用探询眼光看着贺言，依然很有些无辜。
“那种什龙套为好好演戏，给角色设计整套人生，听起来好认真好感人啊，可是，宋兵乙，在成片里就只是宋兵乙而已，设计得再多，导演也只会嫌你事多。”贺言面对着崔远洵，依然还是忍不住，“当然可以配合，说想怎给这个角色增添色彩，何羽鞍或者你，觉得挺认真。但你想想，如果是个真正群众演员，个每天领两百，不，两百五群众演员，他跑去跟导演说，导演觉得可以死得精彩点曲折点，你看何导会理他吗？要你倒就倒，要你死就死，想多发挥，人家会说，这人真好笑，太把自己当回事，算什东西。”
宣泄般地说出口，贺言倒是终于想得清楚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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