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羽鞍站在后面，冷冰冰地说：“多跟这种人演戏，才能更好地进步。连贺言都知道要选他。”
“什
？”崔远洵没有听懂最后
句。
分钟以后，他坐在剧组
椅子上，看着节目组今天刚发出来拉票视频。
在贺言那个视频里，前面就像贺言讲，感谢
自己粉丝支持和信任。但到马上要结束时候，那个声音听起来耳熟工作人员问：“如果给别人拉票，会希望大家支持谁？”
贺言明显怔，然后笑笑：“
觉得大家都很优秀啊，给自己喜欢选手投票就好。”
造型换衣服，出来以后又跟张昼走好几遍戏，甚至产生些小冲突。
“昼哥，”崔远洵没忍住说，“觉得不是这样。并不是说z.sha以后，你才醒悟过来。你本身就不是个坏人，到最后也不是，弟弟死是个催化剂，但是在你心里本来就直有这个选择，在法外之地，你还是想做个好人，你还是想回去娶未婚妻时候，手上是没有沾血。”
张昼倒也没有反对，只是用笔杆敲着剧本，若有所思。
“你觉得是他用善本质来进行选择。”张昼很快想清楚答案，“可以这演，但自己理解话，他压住是恶欲望。远洵，杀人是种欲望，换而言之，这件事情非常刺激、非常爽，们才必须要逃避它。台词里，他说是他逼不得已，为求生才要杀人，但潜台词不是这样，他大半辈子都在受人驱使，他也想挥起刀，做别人命运主宰者。弟弟和哥哥是善恶两面，最后弟弟消失，但弟弟才是那个赢家。”
何羽鞍今天格外地有耐心，没有催促，反而在旁边听着。
“非要选个呢？”那边还在问着，非要得到个答案。
贺言陷入为难里，又过几秒，才说：“张昼吧。他演技真很好，觉得……不希望他因为人气而落败。”
贺言说得其实没有错，张昼演技就是好。
但崔远洵不知
“哥哥是个好人。”何羽鞍在两边都说完以后，才突然插进来，“是个普通正常人，但在极端环境里也有杀人欲望，这并不矛盾。这要让他自己去决断，那把刀才能收回来。”
张昼停住争论。
他很想跟何羽鞍说，贺言都没来，你就别打哑谜，你看崔远洵那样子像听得懂吗？
算，如果自己是贺言，大概也不想来这个糟心现场。
争吵之后，完成结果却意外好。崔远洵演完自己部分，在监视器后面看着最后镜头。张昼抬起头，终于望见海岸，哪怕只剩他孤身人，眼神平静，却完全可以读懂其中情绪，勾起人无限痛苦。百种千种演法里，张昼能选择最适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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