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现在,居然还能把自己过去笔勾销,虚构出全新人生,并让那多人都相信。这确是种非凡本领。
张丽会有那点龌龊想法,她倒不至于跑去敲诈勒索笔,或者去找记者什爆料,但至少她会想,可以跟旁边人
“没有最佳演员。”主持人在做最后陈词,“这是致决定,每个人都是最佳。”
这是节目到尾声时,总会具有鸡汤环节,留下些刹那温馨,即使谁都知晓,结束以后就会烟消云散。但似乎这刻,大家都是主角,都是最佳,都在尽心演绎作品之后,得到所期望切肯定与报偿。
贺言抬头,灯光照进他瞳孔里,他有刻失神,忘寻找机位位置。
再过些天,就是各大购物节,又再过几日,还会有各种节日,他会上很多晚会,依然站在舞台上有个个节目,说不定还是单人独唱。想想,也没什不同,都是像泡沫样,很快会消失,又很快涌上来。日子就是这样流淌过去,从来不会停留。
但贺言居然希望着,或许在他头顶,有个巨大看不见摄像头,上帝在当导演,而这时候,应该喊声“卡”,让切暂停。
是给崔远洵。
贺言坐在台下,他听觉突然间变得极其好,在音响轰鸣里放大无数倍,听见远处观众在叫自己名字,听见后台对讲机杂音和电流声,听见剧本里雨夜,主角杀个人,他在仓皇逃窜中撞车失忆,变回个洁白无瑕好人,也听见很多年前那个夜晚,他忘掉切,重新再来。
好像隔这长时间,才真可以重头再来过。
犹疑人变成崔远洵,他问:有潜力吗?
这场旅途过来,其他收获不少,但他似乎并没有场特别完美表演。
张丽按下暂停。
家人很奇怪:“怎不看?觉得还挺有意思啊。”
张丽想想,这突然关掉电视,确很情绪化,反正她已经看到想看,又按播放键,画面已经转到别人身上,不再是贺言那张有些失神脸。
“们有个班委特别喜欢他,”女儿评论道,“经常在说说里发他,原来这人还会演戏。”
当然会演戏,而且从那小就会演。
“有。”说话是何羽鞍,“先学会怎做人,再演戏就容易多。”
这话说得,阴阳怪气,仿佛前辈在教育后生“学艺先学德”这种废话,又仿佛在讽刺崔远洵这家伙实在太不会做人。
崔远洵却只说:“知道,谢谢。”
他侧身,对着贺言方向,又无缘无故地重复次:“谢谢你。”
直播现场无比混乱,放下话筒,除崔远洵面前这个人,没有谁听见他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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