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潮云本来脸色还有些因为小跑过来而涌起淡淡潮红,现在听见姜耀宗说这些话,脸色慢慢地惨白起来。
姜耀宗说:“你小时候总是发病,就是因为姜左岭厌烦你,或许心里还有过你要是没出生话该多好之类想法。男人旦狠心起来,连妻子儿女都可以杀掉,产生这种想法并不奇怪,但寒冰蛊就是能因为母蛊宿主这种情绪,会牵动子蛊来汲取你血肉,等到你元气血肉消耗殆尽时候,子蛊才会从你身上脱离,回到母蛊身边。”
姜耀宗看着姜潮云脸,看见他眼眶越来越红,大滴泪珠从眼眶里滚落,顺着圆润脸颊汇聚到精巧下巴处,最后滴在膝盖上,晕染出片暗色水迹。
姜耀宗伸手想去拍他脊背,然而目光触及自己手指上黑色污迹,轻轻颤抖下,收回手,“……少爷,不要为不爱你人哭泣,你这样好,是他不知道珍惜,死也是注定有此劫。”
姜潮云垂眸,他想起来前辈子自己死前其实直断断续续地生着病。
姜耀宗扭回头,“这不是你应该知道事情。”
姜潮云说:“你刚刚都说问什你都会回答。”
姜耀宗顿,说:“是这说过,不过不管是荀先生,还是夫人,都要瞒着你,若是说出来,恐怕不妥。”
姜潮云央求道:“你说罢,想知道,求你。”
姜耀宗看向他,声音轻许多,“你不该对说这种话。”
坐到他身边,“别哭,你想问什,都告诉你。”
姜潮云自觉得在比他还小两岁姜耀宗面前掉眼泪,委实有些丢脸,连忙擦擦眼泪,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,“爹死。”
姜耀宗有些意外,然而想到寒江穆脸,却又觉得不那意外,他理理袖子,问:“少爷在为他伤心?”
姜潮云轻轻地“嗯”声,“毕竟是爹。”
姜耀宗说:“少爷,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。”
马大夫药就是在那时候不管用,就算喝开始会好许多,但很快就会来得更凶,最后将他压在床榻上,再也没法起来。
而那段时间,林月容和姜左岭之间关系应当是这些年来最为
他想问他这样个外室子,姜潮云是如何做到这般从容地与他说这些话。
然而话到嘴里,又说不出口。
姜耀宗叹口气,说:“少爷想知道,便告诉你。”
说完,便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姜潮云。
包括姜左岭事情。
姜潮云愣下,“你这是什话?”
姜耀宗没说话。
姜潮云想起来自己过来目,又问:“你知道蛊吗?”
姜耀宗看向他,“少爷从何处得知蛊事情?”
姜潮云含糊地说:“身上有蛊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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