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晗要离开,他自然,也会离开。
荣辱功过不过
但是最近,洛晗突然感受到那种契机。这其中十分玄微,洛晗也形容不出来,但是她就是有感觉,契机快到。
凌清宵看小泽真大受打击样子,担心这番话传出去对他不好,特意留下来,多嘱咐两句:“方才那些话就当没有听到,你也不许再说。十分尊敬宿将军,亦把他视作很亲近长辈。他做统领,第个支持。这些话只当你年少无知,不做追究,以后你要多跟着宿将军学习,不可任性妄为。”
小泽闷闷点头应下。战乱中人人都早熟,五百岁已经是能独当面年纪,很多人甚至都活不到五百岁。可是对于天启纪来说,五百多岁,还是个未出茅庐孩子。
凌清宵比小泽大将近千岁,他看着小泽,总忍不住以看孩子心态。小泽虽然名义上为凌清宵副官,可是内心里也把凌清宵当做自己兄长。
亦兄亦父,亦师亦友。
“没关系,很快就说完。”凌清宵将洛晗按住,回头淡淡看小泽眼,“要回去。”
这句话什都没说,可是,也什都不需要说。小泽骤然丧气,对啊,这是许多人都默认事情,唯独他不死心,想再来问遍。
却得到个早有预料答案。容成神没有推举凌清宵,大概,也是出于这方面考量吧。
低层士兵和广大百姓不知道凌清宵身份来路,但是有些资历将领都是明白。他们心照不宣,凌清宵,迟早会离开。
这天,终于来。
凌清宵点到即止,随即就和洛晗起往里面走去。他进门后,特意往方才方向看眼:“你说开得很稀奇花在哪里?”
“啊?哦,刚刚又看眼,已经不稀奇。”
两人说着话远去,小泽看着那两人背影,心中百感陈杂。
他想问如此大好建功立业机会,凌清宵为什不留在这里?可是小泽这五百年距离凌清宵最近,他比任何人都知道,凌清宵不会留下。
对别人来说,荣华富贵、建功立业是梦寐以求事情,然而对凌清宵来说,不过是锦上添花。只要和另件事情发生冲突,他说放弃就能立刻放弃。
凌清宵见小泽气势颓废,多少算是他带大人,凌清宵于心不忍,说:“你也不必伤怀,聚散俱是缘法,筵席千日,终须别。”
小泽还是垂头丧气样子,问:“你们什时候走?”
凌清宵轻轻瞥向洛晗,洛晗摊手:“别看,也不知道。”
这不是她想不想问题,而是契机什时候到问题。
能量,定位,契机,缺不可。前两者洛晗已经准备三年,但是最后个,洛晗实在琢磨不到,只能被动地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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