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晗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，她怀疑地望
凌清宵
眼，问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？”
凌清宵看到她
目光，失笑：“
即便手眼通天，也不可能事事知晓。女娲在忘川河底留有遗言今日才知，不过，夜重煜派人偷偷来冥界，倒是知道。”
“他派人来冥界？”洛晗惊讶，马上紧张起来，“他莫非知道化厄瓶事？”
魔界和冥界井水不犯河水，寻常无事，谁会来冥界这种阴煞地方？夜重煜偷偷派人来，还特意打个时间差瞒过他们，洛晗不得不怀疑，夜重煜也知道化厄瓶埋在冥界。
凌清宵对此并不意外，淡淡道：“狡兔三窟，何况是足以杀死神灵东西，地皇留好几条后路是情理之中。想来，除给你留下遗言，地皇也给后人留下线索。万魔神冲破玉净瓶封印时你还没有出现，她后人就是最后条退路。”
娲终于露出放心之色，她心结结，最后丝神识化成点点微光，融化在枯骨累累忘川河中：“仁者，人也，义者，宜也。修身以道，修道以仁。接下来路，就由你个人走。”
女娲说着，身形彻底消散，眼前只余下细碎光点。洛晗伸手捕捉到粒光，她回头看，怨气冲天忘川河底平息不少，数不清孤魂野鬼受到度化，化成缕白雾从河底升起，前去轮回道投胎。
忘川河分割阴阳，想要去投胎，必须通过忘川河，而想要平安渡过忘川河，就必须缴纳足够船费。忘川船费是功德，有些人生前作恶太多，交不出船费，渡到河心时就会被引渡艄公扔下水，日日忍受被忘川水销魂蚀骨之痛，直到攒够过河费，或者被鬼吞噬。
女娲神识消散，死前依然用自己功德将河底这些作恶之人度化，其仁德慈悲，洛晗自认不及。
洛晗心生叹息，凌清宵陪着她看会，说：“在河底待太久不好，走吧。”
洛晗默然片刻，轻轻啧
凌清宵用法力拦住外面死气怨气，可这毕竟是忘川河底，阴煞之气无孔不入，待久对身体不好。洛晗应声，和他快速浮上河面。
他们找最近地方上岸，此刻外面天色已经发暗，彼岸花开至荼蘼，在夜色中宛如燃烧。
这里并不是他们下水地方，和刚才那处有些距离，鬼官和天兵并不知道凌清宵两人已经回来。这对凌清宵来说正好，他随手捏道信息，让原地那些人散去，不必再等，至于自己现在位置，则并不透露。
洛晗祛除自己身上潮气，问：“化厄瓶埋藏在另个地方，事不宜迟，们快去找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凌清宵不紧不慢，道，“女娲对化厄瓶极为防备，想来外面设不少机关。还挺麻烦，们再等等，直接拿现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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