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课上半,宣德帝果然便到。学宫中所有先生和学生皆出来接驾,时平日里空荡荡学堂也显得拥挤起来。
宣德帝坐在正首,抽考几位皇子,不知是否因为这两日离宫出游而疏忽学业,几位答得具不是十分理想,圣上显然并不满意,几人坐下时神色也微微显出几分颓唐。圣上又抽考其他几位世子,夏修言排在周显已后头,听他站起来因为过于紧张口吃得越发严重,在心中默默叹口气。
宣德帝见他额上满头大汗模样也不忍心苛责,问几句便叫他坐下换夏修言起来。夏修言依照前面几个皇子表现,也故意错几个,表现不功不过才随着坐下。
学生表现不好,先生面上也无光,时学宫中气氛颇为凝重。圣上抚着眉头刚要说什,九公主站起来不高兴道:“父皇怎光问哥哥却不问?昨晚也温许久书。”
清和公主李晗园当时不过十岁,生得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爱,年纪尚小便常常跟着哥哥们块在学宫旁听。宣德帝平素就很疼爱她,如今见她不服气站起
姻缘,可见明阳公主之死原因还是在他。若公主未生下他,这桩姻缘或许也能长长久久。”
秋欣然闻言目瞪口呆:“这是怎得出说法……”
原舟苦不堪言:“太后听闻此言立即便拉着他哭起来,屋里乱作团,众人好阵劝慰才止住。圣上自然也很不高兴,训斥几句才叫退下。”他说着还忍不住苦巴巴地看着榻上人,可怜道:“师姐,你说夏世子是不是因为那日事情才记恨?”
“这人当真是好深心计,”秋欣然由衷感叹道,“他当真是夏将军亲生儿子吗?”
“……”
夏修言并不知道这位新入宫来小道士是如何在背后编排自己,若他知道,定然还要再给她加上这笔账。
李晗风倒是发现夏修言自那日之后心情不错,便是气色看起来都好许多:“你这病果然还是要多来宫外走走,这山里气候宜人,最适合养病。”
夏修言不置可否,不过这地方虽是行宫,但确实比待在宫中舒服。二人路结伴往学宫走去,如今虽在宫外,但学业还是不能耽误。
二皇子前几日叫圣上下令待在房中思过,今天终于解禁足,进屋时候见众人都在,不由冷哼声,大步回到自己席上落座。他认定上回将自己在这儿说话传给圣上必定是这屋里某个人,苦于没有证据。众人往日必定要上去关切两句,但圣上下午要来这里检查众皇子学业,学宫中气氛较之往常显得更庄肃些,没人有空理会他。
这屋里最放松可能就是夏修言与周显已这样亲王世子,这些人中又以夏修言看上去最为无所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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