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到深冬,这些小动作开始越来越频繁。十二月,前线传来消息,迖越呼兰王帐下二王子齐克丹,借呼兰王病重之机,撕破同大历朝微妙维持近十年和平,挥兵直下攻打琓州。
消息传回长安,宣德帝震怒。
大殿上皇帝将前线快马加鞭送来奏章把扔下高台,怒气冲冲地质问道:“前线战事已近两月,若不是西北都护府传来消息,是不是要等琓州城失,迖越人打到长安,朕才会得知此事!”
整个大殿噤若寒蝉,无人敢抬头应声。
散朝之后,夏弘英刚愎自用,贪功好进,瞒报军情传言不胫而走。
秋后各地开始大旱,许久不曾下雨,这样来必要影响今年收成。朝中人心惶惶,宣德帝亲自去天坛祈雨,可惜收效甚微。
白景明近来常去观星台,在上面坐就是夜。秋欣然不擅长观星象,但见他神色也知道天象有异,恐有乱象。
“老师看见什?”某天晚上,她终于忍不住问。
白景明负手站在高台上,仰头望着天际。对这世间大多数人而言,头顶星河璀璨,有着属于秋夜宁静,不过是人间再寻常不过景色。他抬手指着东方天空上颗闪烁星子:“你看见那颗星星吗?”
秋欣然抬眼望去,根据二十八星宿位置掐算边,神色微微动容:“那是心宿?”
但如今当务之急已不是查清这当中到底出什事。琓州之难迫在眉睫,这个当口最最要紧,还是要派人前去支援。
可到这时,朝中又开始要为派谁前去争执不休。
郑元武父亲郑旅自然是最合适人选,但他镇守西南,若是调派他去,又恐西南动乱。其他几个同辈武将,年事已高,要在短短几天之内飞赴边关,身体多半难以支撑,于是众人又只好将目光落在年轻辈身上。
对年轻人来说,这实在是个建功立业大好机会,只要能平定琓州之难,加封进爵是板上钉钉事情。直到此时,大多数人还是乐观地认为,琓州如今虽陷危局,但如今驻守其中到底还是夏弘英和他昌武军。只要援兵赶到,
白景明面色凝重道:“荧惑守心,大乱将起。”
荧惑守心是难得见大凶之兆。得知此事,朝野上下再次议论纷纷。
饥荒几乎已经无可避免,快入冬时,朝廷开始在各地放粮。唯值得庆幸是,国库这两年尚还充盈,今年这场旱灾并未引发太大动乱,造成过多流民出现。
就当人们松口气,以为即将平安度过岁末时候,西北传来战事。
这场天灾不仅影响到汉人,也将远在边关迖越人逼入困境。入冬以后,起先他们只是派出几支小队骚扰边关驻防,同往年样每次抢些马匹和粮食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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