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北侯是芳池园贵客,园中管事不敢怠慢,便是送饭这种事情都是亲自领着人过来。夏修言坐在桌边看他们忙碌,忽然开口问句:“外头亭子里坐着是什人?”
管事虽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,还是如实道:“是来找梅雀姑娘客人,虽无人引荐但听说同行也是朝中贵人,园里便打算派人先去问问梅雀姑娘意思。”
夏修言朝外头瞟眼,随口道:“他们说自己是朝廷人?”
管事从这话里听出几分弦外之意来,迟疑道:“侯爷意思是?”
夏修言淡淡道:“或是记性不佳,倒不记得朝中有这号人。”
。”
原舟见她这样也不由好笑,佯嗔道:“依这看你在长安几年就没碰上过好事。”他突然福至心灵,抬起头打量着她,“白天你该不会以为说那人是定北侯吧?”
身旁人噎下,没料到他忽然提起这茬,竟没立即否认。
原舟见她这神情也瞬间明白过来,好笑道:“旁人也就罢,你同定北侯那点恩怨最清楚,怎会以为你是为他特意下山来?”
秋欣然悻悻道:“你现如今去长安街上随便找人问问,最近谁刚回京城?十个人里九个都会说是他,还有个不作声多半是哑巴。”
管事愣,沉下脸:“没料到有人为见梅雀姑娘面竟敢冒充朝廷命官,多亏侯爷提醒,否则可是着这骗子当!”他说完冲夏修言拱手,又招手喊旁小厮过来,与他耳语几句,那小厮领命很快就匆匆退出屋外。
兰蕙在旁将这切尽收眼底,言难尽地看着对面人拿起桌上刚沏好茶低头喝口,到底没敢出声。
秋欣然和原舟叫人客客气气地请出芳池园时,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回来小厮忽然改口称梅雀姑娘今日已有贵客包场,不再接待旁人,但秋欣然看他那说话语气略带鄙薄,与刚来时截然不同,怎想都觉得是中途出古怪。倒是原舟闻讯还挺高兴
原舟心中对这话虽有几分认同,但嘴上还不忘苦口婆心提点道:“你既也知道他如今风头正盛,不躲着点走也就罢,怎还上赶着去招惹他?”
秋欣然顿感冤枉,忍不住叫嚷起来:“哪有这个胆子?巴不得离他远远!”
水榭里女子听闻这话,斟茶手抖差点将茶水倒出杯外。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眼对面人神色,见他唇边泛起丝冷笑不知在想什,不敢多看又将目光落回手里茶壶上。
正巧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,原是小厮送晚饭过来。兰蕙忙起身:“侯爷下午没用过什,特意吩咐下人准备些晚饭,可要在这儿用点?”
夏修言点头答应,小厮便帮着进来布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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