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旸,”夏修
“显已不必多言。”夏修言目光和煦地打断他,“亦没有记恨这些。”
“当真?”周显已闻言愣,呐呐道,“那该告诉欣然才是。”
夏修言笑笑:“秋司辰因为七年前事情,对多有忌惮。显已这对她说,她多半不信说不定还要多想,不如顺其自然。”
周显已听心中十分感动,既然知道夏修言心中对秋欣然并无芥蒂,也觉得他这话有理,于是也不再追问,又在车上坐会儿,便下车告辞。
等周显已离开,马车又在翊善坊巷口停许久,高旸几次抬头看眼天色,望着不远处还没离开身影,不由问道:“侯爷这回是何用意?”
病夏世子竟当真能够领兵解下琓州之困。”
“那也是定北侯不同寻常,靠自己力挽狂澜,与她这个妖道有什关系?”
……
秋欣然站在翊善坊书院外望着垂下柳枝长长地叹口气,道家也讲因果,到如今却不知她同夏修言究竟谁为因谁是果。
离书院不远巷口停着辆马车,也不知在巷口停多久。晚风轻拂过车帘,里头人抬手将其撩开,朝着垂杨下紫衣身影看眼,笑着回过头同身旁人说道:“是欣然。”
“明明是个假道士,出家人毛病倒是学个十成十。”
高旸不解其意,又听夏修言轻嗤道:“秋欣然这个人,你要是不想她躲着你,就得先叫她觉得欠你。”
高旸抿唇:“当年公主府走水事情,秋司辰当真是不知道吗?”
“她那时还在刑部大牢。”
“可等从那儿出来……”
车里另外坐着个圆领罩袍俊秀男子,闻言也看过来,微微勾下嘴角:“辛苦显已。”
周显已放下车帘,不好意思地自谦道:“侯爷言重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他想起昨日散朝之后,路上碰见夏修言,没想到对方主动上前同自己搭话:“前几日圣上命秋司辰为在长安寻处落脚宅邸,几日过去还不见回音,若直接遣人过去打听,恐叫司辰不安。显已与她关系亲近,不知可愿意帮这个忙?”
周显已想起他们往日恩怨,自然不疑有他,立即答应下来。
夏修言于是又说:“司辰心思灵巧,显已直接问起这事她怕是立即就能猜出你来意,不如婉转提公主府走水之事,她心中过意不去,或许便能为此事上心些。”
周显已照着他话第二天去何记饭馆,将话带到,傍晚果然便在这儿瞧见驱车前来秋欣然。他又想起先前宫中传言夏修言推秋欣然落水事情,忍不住替她解释:“上回欣然落水,听说外头传出些有关侯爷谣言,心中十分不安。认识她已久,知道她不是外头说那样,当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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