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回过神,点头道:“不错,这几日打听几处不错人家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说起正事,秋欣然立即打起精神:“最好自然是先前镇南王留下套老宅,那宅子……”她刚起个头,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,便听坐在上首人摇摇头,口否决:“不好。”
秋欣然脸茫然:“为何?”
夏修言淡淡道:“镇南王生战功赫赫,宣德五年在京修建镇南王府,八年又领兵出征,大败。这宅子怎算得上是处福地?”
子般:“自己去后头领罚,想想今次到底错在哪儿。”
秋欣然站在后头忍不住“噗嗤”声笑出声,前头人回头记眼刀,她又忙端肃神色,也将头往下埋几分,努力抿下嘴角。夏修言看着身后人瞬间脸讨巧卖乖模样,再瞧着这跪满门厅人,阵糟心。
方才兰蕙与梅雀两个也受惊,赵戎领着她们先去别处安置。临走前,他抬头朝夏修言身后女冠看眼,可惜对面男子身材高挑,将身后人几乎挡个严严实实。戴着面具男子垂下眼,旋即离开屋子。
时间方才还站个满满当当门厅鸟兽作散,就连门房都不知躲去哪里,等秋欣然回过神,这地方转眼间已只剩下她和夏修言两个。对方缓缓转过身,目光上下打量她眼,时没有作声。
秋欣然忙极有眼力见地同他拱手:“方才多谢侯爷。”
这理由听着倒是很有道理,但先不说镇南王那会儿都已经年近六十,老将出征,秋欣然眨眨眼,讪笑道:“怎记得侯爷原先不大相信这些?”
夏修言闻言抬眼看过来,目光颇为意味深长:“道长七年前卦料事如神,叫人很难不信这些。”
不知怎
夏修言不说话,只盯得她浑身都要不自在起来,才听他开口道:“跟来。”他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府里走去,秋欣然落后步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。
这处御赐官邸是个暂时落脚之处,算不得正经侯府,因此地方不大。夏修言领她到平日会客书房,进屋后在软榻上落座,点点跟前位置:“坐。”
秋欣然犹豫片刻,到底没选他对面位置,在他下侧木椅坐下。夏修言目光微微动,未说什。屋子里静悄悄,别七年之后,这算二人第回平心静气地相对而坐。
秋欣然坐得端端正正,目光却忍不住悄悄将榻上既陌生又熟悉青年打量番。夏修言没什变化,大漠风沙未将他磨砺成个孔武粗粝男人,相反他甚至瞧着似乎比之前更秀雅些,年少时那股子常年不散阴郁恣睢在边塞风沙中被渐渐冲洗干净,露出温润如玉底色。
“你来可是为圣上要你替相看府邸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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