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寻思道:将她带到琓州就行?腿长在她身上,她要想走,夏修言还当真能扣下她不成?
没多久,马车又动起来,再停下,眼前已是金碧辉煌定北侯府。
秋欣然没想到夏修言会带自己回这儿,这时又见大门里走出个五十来岁老头,正指挥着进进出出搬东西下人们,秋欣然见他眼前亮,惊喜道:“刘伯?”
刘伯见眼前这个身材高挑,容貌秀丽女子不禁微微愣,时竟没认出她来。等女子同他行个道家礼,又说:“刘伯不记得?”这才恍然大悟:“呀,这是……这是秋司辰?”
秋欣然眯着眼笑起来,与记忆中团和气小道长七分相像,他这才确定是她,又有些激动似搓着手道:“好好
“什?下午就到琓州?”秋欣然大惊,她掀开车帘朝着车外望去,果然不知什时候起,两旁景致与从长安出来时已很不样。四野开阔,远处是起伏丘陵,有阵阵风沙吹过,风中似有黄沙,雄关漫漫转眼竟已走出万峰山。
这两日他们日夜兼程,竟是生生将原本要花个多月才能走完行程,压缩到个月内。秋欣然放下帘子,心中咬牙切齿:这和绑架有什区别?她说不跟他来琓州,他就这硬把她带过来?
到下午夏修言领兵进城,沿街百姓早听说定北侯回来消息,早早等在城外夹道欢迎。秋欣然坐在车里,不禁有些恍然。几个月前,她初回长安,正碰上定北侯回京,她在何记饭馆二楼从窗口看着他坐在马上。几个月后,她却跟在他身后马车里,随着他道听见这绵延不绝欢呼声。
这次离乡日久,队伍中不少将士回城也是分外激动。夏修言准他们入城之后原地解散,可先去家中探望亲人,再回营报道。
章榕骑马来带章卉走时,特意弯腰同秋欣然打个招呼:“秋姑娘还记得在长安,说欠姑娘顿饭?”
这事情过去许久,秋欣然竟是想会儿才记起官邸上门那天事情,只是她隐约记得那时候说得是个包子,什时候变成顿饭?
章榕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,笑笑:“欠这些日子,也该有些利息。”
秋欣然故意玩笑道:“那岂不是占大便宜?”
章榕却说:“能请姑娘顿饭,是占便宜。”秋欣然愣,实在觉得这话不大像是章榕会说,不过没等她多想,对方又说,“过几日等安顿下来,来找姑娘还上这顿饭。”
秋欣然坐在车上还有些回不过神,目送他打马又走到前头与夏修言告辞,二人不知说什,就见最前面马上白袍男子也转头朝这儿看过来。二人目光对上,她又想起自己正生气,轻哼声放下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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