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唇角勾起来,慢悠悠地说:“行,那跟你道个谢。”
温以凡吸下鼻子:“谢什。”
他低头亲亲她唇角,低声道:“谢谢你,保护阿降。”
温以凡神色愣愣。
“还有,现在说这些哪儿迟?”桑延眼眸漆黑,拖腔带调地把话题扯开,“说不定那会儿还不想谈恋爱,你追也不打算同意。”
都告诉他。
那现在他们,又会是什样。
桑延把她手扯下,把她脸上眼泪点点地擦干净:“温霜降,你听那人渣说什狗屁歪理?”
温以凡盯着他眼。
“听好,这事儿不丢脸,也不羞耻。知道?”桑延也回视着她,字句道,“你没有做错,你做得很好。你保护你自己,你很勇敢。”
温以凡眼睫稍抬,对上他凸起明显喉结,弧度极为分明。他吻还落在她额头上,力度很轻,带着极为珍视意味。
她慢慢地眨下眼,看到眼泪顺着往下砸,下意识用手背抵着眼:“当时车兴德跟说,这是很丢脸,很羞耻事情。那些亲戚也叫别报警,说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“…就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在那之前。
温以凡从没听过有人跟她说那难听话。
这像是在梦境深处上演过千万遍话,又像是曾经连丝毫都不敢去妄想场景。让她觉得虚浮世界终于踏实安定,却又觉得像进入不真切幻境。
仿佛再睁眼。
两人就回到高考后那个盛夏。
任何切都尚未发生。
那个夜晚,车兴德没有回来。切按部就班,她没有受到那样经历,也没有改高考志愿。那晚,她只是跟桑延约定好见面,再没有发生其他。
温以凡回过神,唇线微抿,过几秒没忍住笑。她坏心情随着他话渐渐消散,说话带着轻微鼻音:“以前明明是你追。”
桑延
你是坦荡。
可以肆无忌惮地站在阳光之下。
那种人才该活在阴沟里。
温以凡没有说话。
桑延又道:“听到没有?”她抿唇,点点头。
从没有人用那种词来形容她。
所以即使是受害者。
也会让她觉得,她在其他人眼里,是不是真是那个样子。
温以凡用力抿下唇,用尽全力道:“如果当时也这说就好。”
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。
温以凡每天都过得有期待感。
每天都在等着录取结果出来那天,桑延再次来到北榆时候。
想着,他会过来跟她说什话。
或许是告白,或许是来跟她聊聊大学事情,也或许还是跟以往样,仅仅只是来见她面。不管怎样,定不会像当初那样。
定不会是,两人从此天各方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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