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二姐……惨啊。”张森摇下头,“十六岁,爸妈非得给、给她送精神病院,小二姐就往家跑啊,哭、哭啊,身上都都是道道伤。她爸妈干脆不、不认她。”
张森回过头:“她家还有个小,您知、知道吧?”
盛君殊沉默不语,黑眸微微动。
“诶!到到到到盛总!”
清河城市公园旁边,车子慢悠悠停在路边。前后无人,车门打开,个栗色毛皮光滑小动物“嗖”地蹿出车门,长而蓬松尾巴甩,“砰”地甩上门,向前奔蹿而去,消失在灌木丛阴影处。
盛君殊抬腕看眼表:“不才七点半吗?”
张森叹口气,拉开车门,把座椅上档案袋拿起来,屁股坐在副驾:“您吃饭没?”
“不吃。先回家。”
张森无言地捂着肚子。真受不辟谷之人,吃饭对他们来说就跟玩儿似,说不吃就不吃。
盛君殊松松握着方向盘,目视前方,没急着发动轿车,忽然道:“抽屉里有盒蛋黄月饼。”
站定片刻,却没有按下楼层。
距离他惯常下班时间,还有个半小时。如果是从前,他应该会按回17层办公室,抓紧时间继续处理剩下工作。
圣星发展到今天,五个分部,总部办公室占掉栋大楼。外人看起来,盛君殊勉强也算是跻身上流社会圈子富代。而今依然事事亲力亲为,很多人预测他这样野心和毅力,是要给子孙后代创造个庞大帝国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点进账填补着庞大、半死不活、苟延残喘千年师门窟窿,钱只有嫌少,绝不嫌多。
“叮咚”手机震动下,屏幕亮起,红色加粗置顶“衡南”闪烁,盛君殊看着它熄灭,手指下移,按住B2。电梯迅速下落。
黑色轿车也缓缓启动,消失在橘黄街灯下公路尽头。
张森大喜,找着抽屉摸过去,拆开礼盒嗅到味道,差点现出尾巴来。
盛君殊:“别掉车上。”
“谢,谢谢老板……”
“今天去、去小二姐家来着。”张森拿只手接在下巴颏底下,咂摸得很仔细,“敲她家门,没人开。邻居说她爸爸打牌去,妈妈下午就出、出去,直没没回来。”
盛君殊顿顿:“出去?”
从今天起,他面对不仅仅是个用于睡觉别墅,还有别墅里个等着他照顾……怕鬼活物。
*
“砰砰砰。”
盛君殊低头系上安全带,抬眼就看见张森面目狰狞地趴在车玻璃上敲窗。
车窗降下,张森声音在黑暗地库里犹有回音:“老板,您咋、咋又走这这晚,车库里都没、没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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