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白雪才十岁,和衡南同住间,是衡南把她抱在自己床上睡宿,才慢慢安定下来。
翌日校场练功,他在最前指导,眼见这第二排衡南在烈日下晃,他眼疾手快,在师妹厥过去之前撑住她。
那时衡南唇色苍白,眸光也涣散,好半天才凝神
她知道这样丢人,非常丢人,但是顾不得这多。阳炎体靠近,她就像溺水人抓住块浮木,完全陷在温暖笼罩之下,她才能感到狂乱心跳慢慢平缓下来。
郁百合满脸郁闷地转过脸:“怪,这个房间怎就有蟑螂呢。”
只蟑螂也就算,关键是有队蟑螂,蟑螂妈妈带着小蟑螂压马路。
别墅每个星期都有家政公司清洁打扫,是她盯着给每个房间消毒杀菌、换洗地毯床褥,出现蟑螂吓哭太太,不是打她这个管家阿姨脸吗?
“换个房间睡?”盛君殊问衡南,衡南脑袋顶住他颈窝,生理性地抽抽搭搭,不说话。
扑进只蛾子,灯影频闪刹那,滋啦啦电流声响。
道云雾般无实形黑影,贴着墙壁上金色踢脚线,迅速掠过。
尖叫声划过别墅时,半个别墅灯都亮起来。
盛君殊眼睛刹那间睁开,除夜里他睡得很浅缘故之外,是因为怀里灵犀先步有感应。随即,台灯“啪”地亮起。
衡南房间大灯开着,台灯也开着,房间灯火通明。郁百合披着外套,已经紧张地站在旁。
“要不让太太去您房间里睡吧?”郁百合担忧地说,“您那个房间每天都打扫三遍,应该不会有虫……唉,这真是,明天早就去买蟑螂药!”
“衡南。”盛君殊低头想看看师妹脸,想征求下意见,他动,衡南就像受惊猫,紧紧抓着他不放,不会儿,颈窝里滚落阵热乎乎、湿漉漉触感。
“……”盛君殊不再废话,单手抱着衡南,迅速拿起衡南搭在椅背上外套将她裹,走向自己独居房间。
阳炎体百毒不侵,加上他修为已高,鬼怪灵物避之不及,他房间,绝对没有任何昆虫撒野。
盛君殊忽然想起三师妹白雪初入师门时,不适应山上生活,半夜让只爬上床螳螂吓得又哭又叫事情。
衡南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哭得浑身发抖,连带着被子起簌簌地抖。
盛君殊心底沉,弯腰去看衡南脸:“怎?”
手刚触到衡南肩膀,双手臂骤然搂住他脖子,脖子上猛地沉,衡南树袋熊样挂在他肩膀上。
盛君殊让这力道冲,后退几步,抱小孩样托住师妹,衡南膝盖夹着他腰,头发稍扫着他脖子,气息凉凉,显然吓得不轻。
衡南扒着盛君殊脖颈,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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