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出问题,她是猝不及防地,被只冰凉枯瘦手抓住脚踝。
即使是出这样意外情况,在无数尖叫声中,她还是下意识地蜷缩抱团,用脊背重重落地,升降台米五,说高不高,她打几个滚缓冲,在冲撞剧痛中滚到黑暗台下,四肢并无大碍。
这时候,有只手,朝她胸口袭来。
偏就问个不该问,衡南脚从他手心脱出,脚蹬在枕头上,雪白脚尖将枕头摁得凹陷进去。像是可以累积伤害值样,碾踩好半天才松开它,似乎也消气:“个男。”
“……”等她踹完,盛君殊又把脚拉过来,淡然摆在腿上,“男?”
“嗯。”
“多大年龄?”
“没看清。”
,“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。”
*
洗漱完毕,衡南披着外套坐在柔软大床上,条腿腿搭在盛君殊膝上。他手贴住她脚踝,热源从掌心慢慢渡出来,蒸桑拿似,随之而来是骨头上尖锐灼烧般痛感。
她按在床上手将被子默不作声地揪成个旋。
盛君殊知道她不情愿,余光看她噘着嘴表情也看得出来。但他并没有因此松手,淡淡地说:“断掉骨头必须正好,不然以后落下病根。”
“长相呢?”
“也没看清。”衡南无聊地摇晃着垂下另只脚踝。
因为是全校师生期待已久独舞,艺术老师专门给她订做条裙子,白色裙摆很挺,就像炸开梦幻玻璃纸,领下羽毛蓬蓬松松,不像之前租礼服,毛都豁。
她对这件裙子,还是很满意,穿上之后深呼吸好几下,吹得羽毛尖乱拂,脊背上都起鸡皮疙瘩。冷白追光灯之下,升降台带着主角缓缓往上,和伴舞分开。
她鞋是穿惯旧舞蹈鞋,鞋尖微秃,不会打滑;因为心里紧张,她比平时跳得都凝神专注。
衡南不作声,他说什就是什。反正打他又打不过,踹他又踹不着,盛君殊还给身前放个枕头,四个角拉整齐,拍拍枕头肚子,专给她踹着撒气。
“……”没意思。
盛君殊给她正骨,不是次性推回去,而是每天晚上推点点,为让她身体适应,不至于太痛。但其实这点痛对她来说,其实不算什。
她烦躁是,这感觉有点奇怪。说不上来哪里奇怪,但就是让人心里躁,所以她嘴抿着,忍着,句话也不说。
“衡南,”盛君殊侧眼打量她走神,就跟她说话。当年这是师父教,他说转移下注意力,人就察觉不到痛。但是他叫师妹声之后,又想不出该说什,硬着头皮找话题,“谁把你从升降台上拽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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