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目光停片刻,有点忘自己想说什。
等他觉察自己走神,衡南已经变脸色,捂着肚子跑到卫生间。
“怎?”
反锁洗手间里,衡南黑着脸撕纸,从脚踝往上擦拭。
正骨揉这几天,阳炎体热量灌入,把她气血不足、缺席三个月大姨妈都给揉来。
“不是。”盛君殊短而笃定地摇下头,再定神时,容色又变得极从容。把她腿放下,“好,推回去。”
这是不打算跟她细讲,她也没兴趣多问,衡南垂下眼。
盛君殊并没打算让她睡觉:“站起来走走,看正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衡南看他眼神,简直跟看着把新衣套在娃娃身上、还非要让娃娃转两圈父母没什区别。
她原地敷衍踩两下脚,转身拉开被子往里钻,“正。”
她忘不被冰凉指掌触索过全身感受,冷冰冰,毫无生命气息触碰,甚至像是用匕首冷刃粗糙地刮过皮肤。
那个人大概也没想到,她细细胳膊腿和腰,能有这拗性子。鬓角浸泡在冷汗里,呼气如火焰爆开,惊惧忙乱中被活活掰断只腿,还是将双手死死护在胸前。
灯影乱晃,脚步杂乱,老师同学大喊大叫地冲下来,有人把她拦腰抱起来,慌乱抬上担架,送到医院。
她侧着头看,黑暗中没有人,也没有手。隐约有团黑气,迅速聚拢起来,溜到拐角后,走得过快,甚至险些散在空气里。
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企图侵犯她。
衡南手捂着肚子,弯腰个个拉开抽屉,果然里面要是空,要只有些未拆封牙膏和男士剃须膏,散发着淡而洁净香味:“……”
“今天回自己房间睡。”
衡南出来时候,走路姿势有点古怪。
“腿有什
还没钻进去,又被盛君殊拽着胳膊拖出来:“你不是觉得自己弱吗?”
他声音严肃,又很有耐心:“想变强,首先腿骨不能是歪。”
半分钟后,衡南头发蓬乱、气呼呼地赤脚站在地上。
盛君殊如愿以偿地看着她正步走过去,高抬腿走回来,走着走着,她自己走神,手指卷着头发丝,玉刻般足尖踩在浅灰色长毛地毯上,轻盈地踮脚,另腿屈起,戏耍似,做个不成型小转。
只这下,睡裙如花瓣温柔旋起,又很快落下。
而是在她身上,急切地搜寻什东西。并且,没能找到。
等她说完,盛君殊定定看着她:“黑气?”
盛君殊积累千年镇定,遇事不慌,看人眼神总是定。
此刻,他目光却罕见地有些飘忽,似乎回忆起某些事,又好像有什深层情绪。
衡南看看他:“可能是舞台效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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