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如此,仅刚刚尸化的洪小莲,也不可能坚持太久。
“我想见见我儿子。”怨灵阴沉沉开口,七窍流血,百鬼同哭,“我要
盛君殊皮肤白,眼仁黑,身量高而身材适中,生的是个钟灵毓秀的矜贵样貌。进门的时候师父绕着他走了三圈,捏他的脸,摸他的肩膀,也说他用剑一定好看,玉树临风,闪瞎万千少女。
但是轮到他选法器的时候,他偏偏就挑中了这把落尘已久的牡棘刀,他觉得莫名其妙,他要闪瞎少女干什么?他只要选最,bao力、最厉害的。
这牡棘刀数千年来无人挑选,一来长得丑陋,使上去像杀猪刀,实在没有美感;而来实在沉重,稍弱一点的弟子,掂都掂不动,何况抡起来砍人?
但刀到了盛君殊手里,仿佛天生为他打造。也没有人再说牡棘刀丑,因为盛君殊用刀,平均三分钟下一局,只见风、见血,而不见刀。
盛君殊就是靠这一把刀,,bao力碾压了当时所有内门,升格成为大师兄。
积攒了坠楼而死瞬间崩裂的痛楚,迅速爆发变作怨鬼。
尸化,自然是一种升级。不论是外貌的恐怖程度,还是攻击指数。
指爪脱出,猛地抓起李梦梦的后颈,尖叫和尖啸交织在一起,李梦梦被拖着在短短数秒之内,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掠过几个楼层。
肖子烈瞬间就被盛君殊甩到了楼下:“把底下那个爬楼的带回去。”
“艹。”
已拿了牡棘刀,盛君殊不愿废话,抡刀挥来。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的表皮,混杂木棍和碎石块,像是饼干碎屑,哗啦啦如雨滚落,洪小莲似乎被震住了,登时停下。
车里肥胖的翁总,两手捧脸,哭得几乎背过气去,张森抚着他的背,宽慰道:“老板不、不是说了吗,给你留、留四千万的楼。”
七十五岁的老人陈总,眼看事情发展到现在,似乎有些难受,打开车门:“我,我下去透口气。”
老人仰头,出神望着那栋尚未建成的楼。
楼顶上,盛君殊已经和怨鬼斗成一团,如果不是她将已经休克的李梦梦挡在身前当盾牌,而普通人又承受不了过强的威压,未必有这么棘手。
暗骂一句,他飞扑而下,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李梦梦的父亲,两人一同“碰”地扑进了空洞洞的楼层里,灰尘四溢。
这一边,盛君殊一步一步地走在脚手架最高处,如同提着气行在屋脊。
他脸色平和,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拖着一根酸枣树枝条。
枝条黑得泛光,上面还有几根突出的刺,一端在地上划拉着,生得有些歪瓜裂枣。
他腕上轻轻一抖,酸枣树枝条刹那间化成一把大刀,刀柄上一圈一圈缠着褐色的布条,十分简朴,大刀上锈迹斑斑,但刀刃极利,甚至每走一步都反射出一溜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