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瞬间把她推开。
他顿顿,觉得自己这推,师妹万误会他多厌恶她,理应找个缓冲理由。
于是
盛君殊双眼微阖,言不发。
这不是对师妹安抚,这是他自己片刻休整。
衡南听着他心跳渐趋平稳,低眼,打量着手上手帕。
手帕非常简洁,藏蓝色,布料柔软,外面有圈白色细细双线边,边上有毫不抢眼地复古刺绣,右下角绣着几个字母。
这不是她爷爷擤鼻涕重复利用那种手帕。
肖子烈只好闷着气捡秸秆,又飞上柱子用力拔出钉上去拿根,擦擦,吹吹,小心地收进背后黑丝绒袋子里。
这秸秆箭之所以没有让衡南踩断,是因为它们不是普通秸秆,是师父开过光超级秸秆,用根少根,要回收利用。
“能走吗?”盛君殊平静地问衡南。
衡南能走。
但她不想走,含着眼泪恹恹地摇摇头。
但衡南想错,盛君殊抢不是盒子,而是她手。
“别动!”他捏紧她手腕厉声喝止,目光仔细扫过,伤口倒是不深。
但是她可是打下别人脸就能肿得老高体质。
叠得整整齐齐干净手帕从裤兜抽出来,沾出余血,翻个面利落地按在伤口上,马上被血浸湿。
衡南看着他,盛君殊整齐眼睫垂着,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随身带手绢。
这原本应该是个彰显逼格用,奢侈品时尚手帕。
好,她原谅盛君殊。
衡南被他抱会儿,嗅嗅他身上味道,点淡淡铁锈味,埋在薰衣草洗衣液气味中。
星港城靠海,湿气深重,衬衣上永远带着没干似干洗剂味。鼻尖要凑近他温热皮肤,才能闻到他原本那股极淡青松气。
衡南嗅到他漆黑鬓边,师兄白玉般耳廓近在咫尺,她不知道怎想,恶作剧地对着他耳朵吹口气。
“拿手按着。”盛君殊把手绢给她,手揽住她背,手伸向膝下,但这个预示着舒服公主抱动作只做个趋势,又收回来,盛君殊抬头,很淡地看她眼。
衡南也含泪瞥着他,心提到嗓子眼里,疑心师兄看穿她假把式。
但她又猜错。
盛君殊把她拥进怀里,抱着她很轻地摸摸她后脑勺。
这里没有空调,阳炎体怀里非常温暖,她感觉到他心跳仿佛留在刚才混乱现场,心有余悸地,仍然横冲直撞地跳动。
但下秒衡南马上被按得啪嗒啪嗒掉眼泪,豆大眼泪砸到羊毛衫裙上。
盛君殊没理她。
“师姐你今天真太酷……啊师姐,你手怎?”肖子烈腾空飞上来,还没看眼就让盛君殊吼走,“开车。”
“可是没驾照啊,师兄……”
没人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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