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目不转睛地看着，配合这鼓点，忽然意识到这是《山鬼》。
曲只有萧声和响声
《山鬼》，直接将他拉回千年前祀山鬼现场。
河里飘飞
无数荧黄河灯，桌案前丰硕瓜果清香中，萦绕无数鼓声、乐声和笑声。
垚山派既然以垚山为家，自然要祭祀山水之灵。
传说中垚山之灵为“山鬼”，应每十年选拔最优胜弟子，主持场最盛大祭祀仪式，各展才艺，以告慰山鬼照顾。
“于珊珊戏服就是她自己找材料做，她手巧，设计裙子都很漂亮。”
“那个胖胖小姑娘，每次都盯着看，羡慕得不得。”
……
空灵萧声回荡在剧院内部，叠合回声。
盛君殊闯进重光剧院，就被舞台上持扇身影吸引视线。
最上面是个蝴蝶领。
孟恬买件衣服。
点开店家链接，货架上跳出来全是不同款式黑色伊沃尔裙子，这家店是转卖伊沃尔。
等下。
盛君殊迅速调出他看过，孟恬生前最后条空间动态。
发展到后来，祀山鬼变成垚山内部个公开节日。
对他们这些新内门来说，这就是场最大热闹，早在数天之前，衡南便在席上问过他“去不去祀山鬼”，他回答“自然要去”。
衡南看着他笑笑，没再言语，双眼里倒映月亮，很高兴模样。
祀山鬼那天，不用上学，他早晨起来，出门
衡南裙子，在车上未窥得全貌，此刻却被舞台上明亮灯打得分毫毕现。
纯黑裙子掩住大腿，前后两片垂下深红色绣金线裙摆却长至脚踝，裙撑翘起裙摆，束腰掐住细腰，束腰背后系带拖长，是轻纱质地，顺着步子在空中飘飘摇摇。
打无数褶子喇叭宽袖，是柔软绉纱，长得拖至脚边，她弯臂持扇，袖在身前，另袖在背后。
这扇子不是西方羽毛扇，竟是把黑纸糊住展开纸折扇，扇子抵在小腹上，手腕晃动，扇尖如同蝉翅，下下地有力地颤动。
她赤着脚，足尖点地，脚和小腿绷直，让强光照着，黑红两色托着，露出皮肤，白得宛如北国雪妖。只有萧声，没有鼓点，她落足就踏出鼓点，木质舞台踏出“咚、咚咚”回响。
“心心念念小裙子终于到，开心。”
下单日期三天后5月21日，孟恬拿到包裹，这正是她死亡前天，她是否在镜子前试穿这条裙子，兴奋地发布空间动态？
心心念念……裙子……
盛君殊马上抓住蒋胜手臂：“有没有于珊珊死亡现场图？”
在那张血流成河照片背景里，惨白得毫无血色、死亡多时瘦弱女孩脖子上，正垂挂着那个黑色熟悉蝴蝶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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