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家长去搬旋钮，旋钮却整个儿掉在
他手心，衡南仰着头，看见极速旋转
吊扇上，坐着道柠檬黄影子。
“嘻嘻……”
笑声很快顿住。盛君殊手上灵符，染肩上簇火，感知阴气方向，大致判断下，拖着火尾丢向电扇。
盛君殊看不到，却丢得极准，衡南看见那道影子落下来，摔在铁皮柜子上，撞出声巨响，它在灵符追逐下发出啸叫，钻进护士台玻璃窗口。
玻璃“哗啦”下碎裂，灵符烧到尽头，天师对冤鬼恐吓也就结束，灵符和碎玻璃渣起落在台子上，成簇灰。
管子内壁凝满细小水珠，竟然……全是空气。
衡南赫然扭头，座位上小女孩睁着眼睛，吮着手指，黑黑大眼睛，正安静地与她对视。
图图？
衡南把将图图抱起来，
三岁小孩，异常沉，明明是个孩子，却好像有两个孩子重量。
扫过座位上几十个正在输液小孩子，他们有睡着，有醒着，在看动画片，有吮着手指发呆。
——这里面，哪个是它？
“你找谁呀？”
年轻姑娘，身上气息太凉，伫立在大厅里，眼神冷冰冰地看过每排，个家长忍不住警惕。
“哎，你找谁啊。”
衡南忽然注意到护士台上摆着、原本写清换药说明小黑板上，花边装饰内，变成这样行歪歪扭扭字体。
“鬼娃娃传说：”
“在医院死掉鬼娃娃是
徐云云孩子。此刻妈妈不在，乖巧地趴在陌生姐姐肩膀上。
衡南抱着她上下颠着，眼睫慢慢垂下，毫无征兆地，猛地拔去她手上针头，张符纸重重拍在她肩膀上！
那瞬间，仿佛有道气从图图身上冲出，灯管“砰”地爆开。
盛君殊冲进输液大厅时，里面尖叫片，尖叫主要来源于家长，他们仰着头，惊慌失措地看着天花板，顶灯边明，边暗，坏掉灯“滋滋”作响，持续频闪。
更诡异是，夏天才开吊扇，正在疯狂转动，发出“呼呼”声响，病例、毯子和薄衣服都被吹得四处乱跑，风袭击着发顶。
衡南回神，看眼他孩子液体，“快打完。”她沙哑地顺口说。
“哎？哎，护士……换药！”家长精力马上被这件更紧急事占据，忙举起吊瓶来。
衡南穿梭孩童哭闹、低语、梦话和叫嚷中，无数道童稚声音交叠在起，构成个纷乱世界，她从这纷乱荒诞世界中经过，输液管内液体滴落是另外道有规律、如同敲木鱼走针声音，有快，有慢，滴滴答答。
她步子停住，福至心灵地扭过头去。
向上看，输液瓶内液体还有大半瓶，可是药水却不再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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