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他是让人利用?”
“千年前也什都没有,片狼藉,”盛君殊说,“他如果早就怨,大可分道扬镳,没必要跟走。而且,即便是卧薪尝胆,这蛰伏时间未免太长,他还没那个气性。”
盛君殊眯起眼:“阳炎体没有转世,早就有定论,张森不可能突然质疑起这说法来。怀疑,是那个人许诺他什。
衡南暗自叹口气,站起来,脚尖踢踢火堆,走到盛君殊跟前:“走回去吗?”
“走。”
盛君殊也拎着刀站起来。
他忽然想到,师妹手上还没个武器,弯腰从地上挑捡出根长而直树枝,几下掰断枝杈。树枝承阳炎之气,绷得紧紧,尖稍都微微抖动。
他递给衡南:“试试——用不用师兄再教你……”
熹光照着弯月形薄刃,把它映得泛白,刀在盛君殊手里转个向,以块鹿皮仔细擦过,吹吹刃,盛君殊坐在洞口,条腿屈起,握着刀侧头向外看。
海是厚水粉涂抹蓝紫色,和淡黄天混在起,雾蒙蒙片。
白天比夜晚看得清楚,这里是群峰背面,距离外峰景点有人和交通地方,有两三公里路程。
阳炎体自愈能力强,睡晚,后背伤口只剩下浅浅红痕。盛君殊把衣裳抖抖,勉强穿回去。衡南也起,跪坐在石室里皱巴巴外套上,身上穿着那件闪光面料oversized衬衣。衬衣料子很硬,揉晚上依然平整,像她自然垂下顺直黑发。
她把粉紫色粗针毛衣套在外面,两只手交替拢着头发,动作慢慢,带着少女起床时点慵懒。晨曦之下,她手背白得发光,睫毛显出褐色,哈欠起,飘起团如云白气。
衡南接过来翻看首尾,手腕猝不及防转,猛然向前旋出,白光闪,盛君殊立刻向后倾身,咔哒声闷响,他抓起衬衣看,胸前枚塑料纽扣给她削掉半截。
盛君殊半是生气,半是好笑,用力揉把师妹脑袋:”拿着用。”
“你不生小狐狸气。”衡南边走边问。
“没必要。”盛君殊默下,说,“毕竟精怪智商就那点。”
他原本没有其他意思,衡南却吃吃地笑出声,很刻薄,闹得他有点不好意思。
这个画面,盛君殊盯着看半天。
他甚至有种荒诞错觉,他们早就住在这深山里面,猎户打猎,猎妻看家。猎户早晨起来心不在焉地擦刀,他没什娱乐活动,就看看妻在里面起床梳头,很美,天都很有干劲。
“饿不饿?”盛君殊温声问她。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东西。
衡南又打个哈欠,恹恹摇头。
原来她早起不是铭刻在骨子里习惯。没有闹钟规范,她起得很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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