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、这样确定吗?””嗯。”盛君殊调整下枕头,闭上眼睛,“因为在。”
狐狸忧郁三角眼凝视片刻帐中人,愤而跳过窗外,桔梗花枝从窗台滚落。
大约因为衡南心境平稳,时间线始终没有跳跃。
盛君殊不得不像刷任务样每天随着众多NPC“师弟师妹”出晨功,听他早就听过八百遍早课,在校场带枯燥基础术法,晚上还得篝火夜聊。这样熬七天,他觉得有点受不住。
主要是这样进度……太慢。
“……”
“白雪怎样?”过会儿,盛君殊在床帐里问。
狐狸眼里闪出丝怨怼:“你都没、没有多看过她眼。”
“多看眼,能把她看成真吗?”盛君殊近乎刻薄地弯下嘴角,“查找古籍,遍寻复生阳炎体办法,为上策;再不济,寻访其他道门高人,为中策;复制个幻影自安慰……没想到你竟然会选个下下策。”
狐狸伏在窗台上,缩成团:“只想见、见她面。没、没想伤害小二姐。”
日落之时,雪停。
漫山遍野积雪映照着浅橙色亮光。两只野猫卷着尾巴,前后走过细长窄桥,桥影子浅浅晃动,水中晚霞由赤红变作黑紫。处荒僻山洞里,少女抱膝静坐,发呆地看着月亮从云层中钻出。
银白月光从窗口泼入,狐狸影子从窗台快速掠过,又折返,嘴里叼着枝花,静静地立在窗口。
盛君殊正用刀尖在排正字右侧做标记,觉察风声,敏锐地扭过头。
人狐,黑暗中对视。
尤其那日以后,他以为他和师妹之间会改变些什,毕竟当时衡南回应很诚实,即便真
盛君殊没有接话。
这是个非常正常残酷真相。以前他直自欺欺人地回避它,反复告诉自己他待每个人都是公平,都已尽力。但其实并不如此。
每个人都有无意识间远近亲疏。必须保护和可以牺牲,在做出决定之前,往往在心里早有答案。
他偏向衡南,那总有人偏向白雪。这其实是另种形式公平,缓解他内心愧疚公平。
“假如恐惧情绪能靠得住话。”盛君殊注视着床帐顶,“说假如,衡南个怕鬼人,根本捱不到们去找她那天。这世界维持不多久,梦就会醒来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狐狸张嘴,发出年轻男人声音。
“没什好对不起。”盛君殊淡淡扭过头,专注地抚摸过床头刻痕,“对你小二姐,你问心无愧就好。”
狐狸张张尖嘴,欲言又止。
“在身边这久,你应该清楚性格。”盛君殊抚两下床,躺下,“都到这种境地,不会骂你,因为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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