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国舅看秦太君各打五十大板,有些摸不透她脉络,便试探问:“老太君,您意思……”
秦老太君道:“国舅爷,你儿女也大,都是有自己主意,您想效仿娥皇女英,也要看们两个女儿有没有姐妹场缘分……桂娘,你意思呢?”
因为侄女香桥番诠释,桂娘现在听到“娥皇女英”就犯恶心,加之回府之后,母亲跟她痛陈其中厉害,而儿子则敞开心扉与她说些不为人知陈年往事。
听儿子述说那段秘史时,桂娘哭得肠子都要断。这狠狠哭过场后,再听母亲劝告,也能入些心。
绵软若桂娘,如今也不得不对自己狠下心肠——就像母亲说,她儿女都小,她不能不为她们谋划。田家如此咄咄逼人,平妻之事势在必行,若是真让田佩蓉进门,这贱妇恐怕就不是现在哭哭啼啼可怜样子。
道人家,这辈子不过图儿女前程似锦,她们也老有依靠。至于盛家大小姐攀附慈宁王府,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。
万岁儿子那多,哪里非得轮上他慈宁王?就算太子不幸殁,难道皇后不会过继个嫡子到自己名下吗?
盛宣禾听这话,觉得正说在自己心坎上。田家如今风头正健,母亲万不可图口舌之快,就得罪田家啊!
这事儿,虽然是盛家占理,但是贸然闹到万岁跟前,就太不懂事儿,万岁年事已高,依然每夜秉烛批阅奏章,若是为这点儿女家事烦扰圣上,必定要被官家厌烦啊!
就在盛老爷想开口缓和气氛时,成天复抬手抱拳,淡淡地开口道:“多谢国舅替小辈着想。然家事未理顺,何以治国辅佑国君,小侄自认德行亏欠,还需修行,已经呈递延考顺条,暂不参加恩科。”
田家势大,盛家如今招惹不起。既然惹不起,那还躲不起吗?
此时再抬眼看看昔日恩爱成郎。他虽然人到中年,样子依旧俊朗
此话出,成培年先低叫出来:“你这孽子……你是疯?这大事不与人商量便自作主张?你可是状元之才!眼看便要朝临顶,岂可功亏篑!”
盛桂娘满心憋屈,在成培年骂儿子时候彻底爆发:“你还好意思骂天复!若不是你德行有亏,犯下这等子腌臜事,儿子何必为自证清白,甘愿延考?”
听这话,田佩蓉眼泪瞬间掉下来,哽咽道:“盛大娘子,都是错,与成郎无关,你要骂就骂吧……””
盛宣禾都要伸手掏救心丹丸,若是可以,真想扑过去捂住妹妹嘴。
不过没等他伸手,老太君便出声呵斥女儿:“住口,你没能督导夫君修身养性,味放纵,让他做这等亏欠之事,连累儿子前程,你难道没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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