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场面就尴尬。不过可怨不得她,要知道明明是她先到,上树摘果子也完全是为给祖母泡茶,并没有偷听他父子闲话意思啊!
所以她灰溜溜爬下树来时,不待表哥大人开口,便抢着说道:“耳朵不好,树又太高,方才什都没有听见,请表哥放心,你就算不拿银子堵嘴,也不会出去乱说……”
如此父子恩断义绝场面,真不好听墙根。如果早知道会有这出,她早起时赖赖被窝就好。
昨晚大厅分家拆伙,老太君领着伙子人熬夜,甚费茶水。盛宅伙房也夜没有熄火。
她本以为厅子人晨时应该散尽去补觉。没想到这父子二人熬夜,居然还有气力跑到后花园里吵架。
兜不住,沉着脸道:“大丈夫不拘小节,有三四个美妾也是应当,何况可从来没有将那些女子招入府中……”
成天复似乎动气,突然大声打断道:“父亲如此,并非你疼惜与母亲情谊!完全是你当初求取盛家女时候,跟外祖母允诺过,绝不纳妾!加之母亲苦苦哀求,这才让外祖母点头答应母亲下嫁。盛家声威正健时候,你倒是顾忌母亲脸面,只在外风流。可是现在盛家不如从前,你又攀附田家大树,不是立刻给再招个嫡母入门吗!你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只听“啪”声,成培年铁青着脸狠狠给儿子巴掌。被儿子如此顶撞,他脸上实在挂不住,忍不住就给儿子巴掌。
成天复被打得微微侧头,然后脸无所谓地转头看向父亲:“父亲不必如此动怒,已经不挂在成府受教,不需您劳神动手。不过父亲也该知道,小时并非你所想那般顽劣,只是这些年味替父亲遮掩,实在是心力交瘁,况且这次父亲也是铁心要迎娶新妇,便不阻拦父亲天定姻缘。还请父亲放心,从此以后,母亲与妹妹自有来照料,先恭祝父亲新婚之喜,早添贵子……”
他说话时依旧云淡风轻,可句句诛心,让成培年无地自容。
表哥看起来不是
想来,儿子先前也是将自己这多年风流尽数告知桂娘,才让桂娘痛下决心,跟自己和离断情。
想着成天复确是从五岁起就变得顽劣不堪。没想到他那时小小年纪,竟然装这重心事。
只是当父亲威严已经在儿子面前支撑不住,成培年走得甚急,颇有落荒而逃之感。
成天复站在树下,看着父亲背影远去,这才,转身走到旁假山石处,拿起夹在石头缝利绣鞋,探头冲着茂密树冠道:“若是听够,就下来吧。”
躲在枝丫茂叶里香桥缩脖子,没想到成四眼睛这尖,居然看到她落在石头缝里绣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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