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节俭,往
待关上门时,她冲着紧闭房门做个鬼脸:臭表哥,骂人不带脏字,难怪原主跟他闹得僵!
不过亏得表哥施以援手,在王家嫁女前,爹爹房内总算有寄托相思之物。只是香兰看到表哥居然给香桥画新肖像,难免有些嫉妒,嘟囔着表哥厚此薄彼,非要表哥公平些,也要给她画张。
表哥答应倒是答应,可是画得比盛香桥更敷衍,居然是个拿着团扇小姐在跟另个接耳说话,那用扇子遮去大半张脸儿,若不是衣服式样,压根看不出来是香兰。
香兰有些不满意,觉得这画意境有些难猜,大约是闺中密友相处之趣,可看不到脸,像什话?
她有心让表哥再画,可表哥这几日都不在府里,帮着舅舅选买东西去,想见都见不到。
成天复恍如未闻,提笔在画中人桌上添根小巧骨头,挑眉问:“怎?嫌画得不好?”
香桥瘪下嘴,不情愿道:“画得自然是好……”
成天复笑笑,从画像下面又抽出张,正是王姑娘正在凭窗看书画像,规规矩矩透着大家闺秀风范。原来他画得甚快,在香桥算账功夫居然画两张。
“你屋子里画像有些年头,回去烧,再换成画这幅,免得让人比较。”成四淡淡解释道。
香桥觉得言之有理,毕竟那旧画像里是真小姐,不是她这个假千金。
眼看着盛宣禾成婚日子临近,府里庶务也变得繁多。盛宣禾虽不是头婚,可对方王家是第次嫁女。聘礼、排场都不能小气苛待。
幸而桂娘回府,可以帮着老太君打点些,可是她以前在成家时候也不掌家,面对繁多杂事,也是东榔头西棒槌忙得不可开交。
作为家中小辈,盛家姐妹们并不是很忙,只需提前给自己准备出席婚宴时式样新颖裙装便好。
盛家原本给三位小姐预备布料。可是得晴小姐来回翻看番,皱眉说:“这花式……怎都是去年旧料子啊?”
香兰看着得晴表姐挑剔样子,便挑唆着让得晴出钱,给她们几个买些时兴布料来。
不过看着表哥屈尊为她勾勒丹青,却有些犯难——没看过哪家千金画像是打着算盘又啃猪爪,这……不是在影射她贪财又贪吃,乃是刨财高手吗?
就在这时,表哥微微低头,看着她半嘟起嘴问:“不喜欢?”
钱老爷亲手画,敢说不喜欢吗?香桥连忙扮起笑脸,连声说欢喜得很。
成四怎看不出她违心,却不点破,眼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笑意道:“回头让青砚找人裱糊好,便送到你房里去,你若无事,便出去吧。”
香桥乖巧应声后,便出去顺带替表哥掩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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