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表姐，你知道得可真多啊！”香兰看得晴卖弄，连忙捧场恭维。
得晴嘴角含笑，得意地说：“
也是听哥哥说
，他跟那些同窗倒是经常来此处饮茶消遣。”
等品茶完毕，结账下楼上马车时候，香兰发现嫡姐香桥
直迟迟没有下来，而且她身边丫鬟婆子，除
凝烟外都被她支开来马车上取东西取，便有些奇怪地让身边丫鬟去看看。
不会，那丫鬟回来低低跟她说：“大小姐在跟掌柜讲价，要买刚才雅间里那幅字画。掌柜要四十两，大小姐杀杀价，还没杀下来呢……”
四十两！两个小姑娘虽然不是小街陋巷里贫家女，也着实被这价钱吓到。
…要不，今晚让她也给你们抓两只？”
“……”香兰和得晴面面相觑，齐齐摇头。
得晴想让大表姐当出头鸟想法落空，只能闷闷地喝口香茶，心里想大不让哥哥回头买些炭木柴草送到管事那里，今年早些烧地龙就是。就怕母亲又要说自己故意炫富，让舅舅难堪，不够懂人情世故……在盛家这般节俭过日子，可真是苦自己。
幸而不会，伙计端来两碟精致糕饼，二两银子碟糕饼立刻冲淡小姑娘们晚秋难熬哀愁，叽叽喳喳地吃起糕饼聊起时兴裙摆款式。
不过这类话题，香桥都插不上嘴，她索性只倾听着，避免自爆其短。
盛香桥这是疯吗？难道她被三两银子壶香茶冲昏头，以为自己沾染画室书香就成鉴画名家不成？
这时，盛香桥已经抱着卷起来画轴走出来，立在马车旁香兰和得晴又是倒抽口冷气，齐齐道：“你……居然买？”
香桥微微笑：“啊，看这画挺雅致，跟卧房帘幔很搭，就买下来，不贵，杀完价才两银子。”
她原本是想偷偷买下来，没
闲着无聊时，她眼扫到挂在墙上幅“远山孤钓图”，这画着墨清减，却烘托出孤高清远意境，看便知应该出自大家之手……
这画……她见过！
香桥目光凝住，当她将目光调向画落款处时，却发现那处，被方阴刻大印盖住。
这大印黑压压略显突兀，只“不问出处”四个大字，很明显是为盖住原画者印章。
也许是看到香桥注意眼神，得晴也扭头看去，见那印撇撇嘴道：“这字画来路不甚正，不过画得实在太好，卖家隐去原作者，收购价钱也会略低些，像茶楼这类地方，不过是为装点门面，而这隐去画者名姓画，往往更耐人寻味，可以让人赏茶之余，琢磨画功文笔，考证下出处宗派……当然若是遇到行家，就算盖印也是无用，若是懂鉴赏收到真品，就赚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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