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天复站起身来,从头顶树繁茂夏花之中,伸手摘朵插着小姑娘乌黑发髻上,淡淡道:“你姑母和得晴表妹花钱都是把好手,却不是赚钱把式。既然铺面生意交给你,你若想花销便拿流水去花销就是,总不能让你白忙场,空费心神吧。”
他说这话时,可不像跟父亲分家时,锱铢必较吝啬样子,大有种千金散去还复来豪迈。
知晚觉得表哥往自己头发上插花举动有些孟浪,便冲他狠狠地瞪眼,不过临着旁水缸照照时,却发现这白里透黄小花插着发髻上可真好看……
她满意地点点头,笑着道:“表哥放心,你大方,定然尽心,绝不叫你回来时穷得叮当响,娶不到嫂嫂!”
……
人问津,差点埋没时,颇有些感慨,低声道:“这是你祖母有德,天不亡国储。”
说完他便将那书这页解毒制药法子抄录下来,收入怀中。
知晚乖巧没有问表哥要干嘛。太子当年中毒疑点重重,那里勾心斗角不问自明。
不过她为祖母家着想,还是多管闲事地叮嘱下表哥,现在是盛家多事之秋,祖母现在唯愿自保,希望他少惹些是非。
这时起头,便有些收不住嘴。成天复看着小姑娘老气横秋地教训他,忍不住笑下。
到晚上时,成天复要参军事情,将整个盛家再次地炸开。
盛桂娘听着儿子要出幺蛾子,简直哭得死去活来。得晴也舍不得哥哥走,抱着香兰哭得眼圈通红。
香兰也在哭,活似要成为望门寡般,真情实感,堪比给父亲守灵时候。
知晚因为早便知道,此时此刻,有些酝酿不上感情,可又不好太格格不入,显得不像家人。
知晚说得正起劲,却被他笑得打断,便歪脖问:“你笑什?”
少年轻笑,浓黑睫毛都在微微抖动,在深邃眼下投下片迷人阴影,他低头看着坐在小凳子上丫头道:“你现在说话不像妹妹,反而像娘老子。”
知晚扑哧下子笑道:“可不要你这样儿子。胆子那大,随便闯个祸,都能吓死个人。”
成天复顿顿,对她说道:“有件事儿还没同旁人讲,不过要先跟你说声,将要去投军。应该在外两年不回来,名下生意买卖可能也需得你来料理下。”
知晚愣愣,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句玩笑,他还真要立时吓死全家,迟疑地开口说道:“这……这都是什嘱托啊?再说,还有姑母和你亲妹妹呢。得晴年岁可比大,你那些生意还是交给她处理妥当些吧。你也知是个贪财,将那多铺面生意交给,若是把持不住,时贪没可怎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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