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现在再也不时当初那个冒失私奔小姑娘,她也知道父亲死后盛家衰落。现在庶弟考取功名,正是年少有为之时,嫡母王氏膝下也有幼弟幼妹,盛家希望还在。
但是自己回来后,家里妹妹们名声只怕都会受到牵连,就连弟弟日后也要被同僚非议。祖母肯说出接纳自己回来,其实已经是牺牲盛家其他弟妹福祉。
若是别人家,出这样事情,只怕都是要被家人塞段白绫,迫着悬梁自尽。
可是祖母并没有如此,她如今已经白头白发,身子也直不好,却还在强撑着这个门寡妇破落门户,自己挂着嫡长女名头,也该是为这个家做些什……
想到这,盛香桥摸着女儿柔软头发,将她抱揽在怀中,觉得堆积于胸段日子乱麻思绪似乎终于有些头绪。
话,她便是将盛家列祖列宗名誉扔进万劫不复炼狱。
可是她又万万舍不得自己女儿,自己品尝过童年丧母滋味,又怎会让只有两岁女儿再经历这切
想到这,盛香桥突然悲从中来,哽咽哭出声音。
鸢儿原本跟小狗玩得正开心,看着娘亲哭,立刻跑过来,搂着娘亲腿,也跟着瘪嘴哭起来。
知晚也没想到她说哭就哭,连忙递过手帕道:“今日你跟鸢儿重聚,是好事情,莫要哭,若吓着孩子便不好。”
她抹抹眼泪,抬头看着知晚道:“会进去时,你脸上要带笑,不然话,表哥以为欺负你,是要找算账。”
知晚有些苦笑不得:“他跟你说什?”
可是香桥却起身道:“你不屑于男人,不过倒总有臭男人上杆子倒贴你呢。对,前未婚夫金世子这些日子可没少往府里些慰问你病情信函,里面还有许多慰藉抒怀诗作,可并都给表哥处置……”
因为盛家
其实若不是故意受到言语刺激,盛香桥也绝不是个不讲道理姑娘。这些年来,她在南洋苦熬时候,有多少次都梦见自己家人。现如今她总算回来,却觉得自己已经回不去。
这些日子来,祖母与她讲许多,未来前程,由着她自己做主。要是尽忘南洋切,割断前尘,由着家里人找个厚道老实男人改嫁。
可若她割舍不下女儿,祖母也会派人想办法安置她们母女,但是就要彻底舍弃盛家女儿名头,隐姓埋名,去过自己想过日子。
这两样盛香桥起初都不满意,觉得祖母偏心,不够疼她。
但是现在,当她来到叶城小院子,看着个长得酷似自己姑娘在这农家小院子里怡然自得谈笑,语气坚定地说真有本事女人,谁也不靠,也能养活自己时,股从没有过惭愧突然袭涌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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