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屋内点着盈盈灯。
徐千屿竟同时开着两个梦影筒,面打坐温习内功,面漫听仙界历史。
她不喜欢那老道,所以对他课也很是敷衍,任他讲着,垂睫在钵中捣着花瓣,挤出汁液来悉心敷脸。修炼以后,她皮肤比以往更好,光滑细腻,几乎向外透着莹润光,她看着镜子,颇觉满意。
练完内功,徐千屿将师兄给书翻翻,觉得这看着太累,心生计:“可云,你帮念。”
系统:?
“你……”系统忍无可忍,屈辱地看看那蚊子。
徐千屿果然聪敏,这倒不失为种办法。
但它不敢。徐千屿如今拳能打碎个桩,太可怕。它怕刚变成蚊子,万被她拳挥到,自己脆弱生命就此命呜呼。
徐千屿练至末尾,真气迸出,手指击上木桩瞬间,绽开无数裂口,她“嘶”地声缩回手去,白皙手上绽出点点红梅。
薛师父走来说:“疼吧?搏击就是这样,这手啊,新伤覆旧伤,等哪日皮练厚,就不会疼,拳风也带出来。看看,你还要练吗?”
海口,却不想她竟当真。很显然,两个月炼气给她点膨胀自信。系统急道:“修为嘛,差不多就够用。”
徐千屿道:“不行。不够强,会被杀。”
在她眼里,上世她没打过谢妄真,被捅死;若不是师兄护她,她又被太上长老捉去,挖灵根。所以在这里,修为不足,就会死。
她想法直非常简单。本来在人间,她就想继承家业,当个顶级女富商。
既然来仙门,同等换算下,她就要当个顶级女修。
徐千屿面色阴郁地看着自己手。在自己双保养得宜手和拳风之间权衡半晌,她忍痛选择拳风。
她将往手上缠紧两圈布条,便不再看它,“咣”地下,狠狠击在桩上。
傍晚回到松涛毓雪院,此处比她当初住小合院大许多,也幽静许多,外间是成片松树和花树,将这些屋子裹在中间。
弟子们有修为,不怕风霜雨雪,故而屋子是竹木建筑,八面来风。没有雕窗,仅悬挂纱帘。风来时,外面松涛澎湃,薄如蝉翼帘子飘动,很有些仙气。
原本是两人间院落。但另间屋没有人住,所以两间都算作是她。徐千屿在院里接大包花瓣,准备敷脸用。
系统还欲再劝,徐千屿失去耐心:“烦死。你想去,自己去啊。”
系统委屈极:“……怎去嘛?”
徐千屿扫眼只嗡嗡地盘旋在她脸前蚊子:“喏。”
“你当初既可附身琉璃杯、枕头,想必也可以附身蚊子。叫它带你去。”
说罢,她颇觉有趣,嘴角勾,那是个极度骄矜又恶劣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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