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无真所授内功,这是法修内功。
相比剑修,法修更重内修。按理说基础内功应该更扎实才对。
果然她是从基础上就出问题。
“除观察灵脉,还有哪里不会吗?”
“从沉入灵池,就不会。”徐千屿抽泣,“什都不会,只会引气入体。”又呜咽道,“就敲头。”
再看徐千屿已经抽泣起来,他松开手道:“……别哭。”
“你内功,你……”沈溯微斟酌下措辞,“练时候,可有哪里存疑吗?”
徐千屿想想,用袖子擦眼泪,似是很委屈:“敲头。”
“敲头?”
“幻象会打人。”她又控诉道,“直接从第三节讲,又不会。”
沈溯微见她直盯着自己看,那神色既钦羡又仰慕又惊喜,炙热得惊人,起初还能与她对视,片刻后目光便移向旁:“看着做什。”
徐千屿忽然开始急切地蘸水梳头,不愿在娘面前落下乘。
沈溯微将目光转回,见她仰起脸盯着他,那神情似期待,又似羞赧,忽而福至心灵,将她上下打量眼,矜淡道:“你很漂亮。”
徐千屿得到想要答案,登时笑得灿如夏花,低下头道:“还好吧,没有你漂亮。”
沈溯微不知该接什。
眼光看他。
罢。
沈溯微垂睫,以两指抵住额心,白光闪烁,面容变化。
但并不是像以往那种大变。而是在他原本五官基础上,将颌线柔和,眉骨降低,眼型变圆,唇形略丰,旋即收肩收腰,转瞬间便是个容色清冷素锦女身。
还有对耳铛,徐千屿耳上看到那对,现变现用,静静地摇晃着,风姿绰约。
沈溯微几不可闻地叹口气,又裁下截衣裳作帕,递给她:“别哭。”
徐千屿“嗯”声,非常听话地止住,并不愿在娘亲面前太过丢人。但擦干眼泪,便又头扎进他怀
沈溯微道,“何门何派,哪本书第三节?”
徐千屿恍惚着,又说不出来。
沈溯微变个问法:“哪节,叫什名字?”
这个问题,徐千屿印象可太深刻,脱口而出:“观察灵脉。”
沈溯微大体懂。
片刻,他说出句:“把手给。”
正事要紧。
然而,他灵力甫从她掌心进去,徐千屿瞬间变脸色,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:“疼。”
“……”沈溯微亦微变面色。
这是怎做到,几个月功夫,灵府经脉全部缠绕纽结在起,梳都梳不开?
徐千屿坐起来,眼睛睁大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看。
她终于看清她模样。
她娘果然是个天仙。
冰肌玉骨,天香国色。
这样话,自己应该也生得不差。想到此处,徐千屿不由得满意地弯起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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