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梳两下,她又不高兴地丢下梳子,梳子碰妆台声音,将虞楚吓得心惊肉跳。
小姐果然是喜怒无常。
“你起来。”徐千屿将她揪起来,自己坐在镜前,将发髻也拆。
她不仅只会这种发型,刚才她还发现,她只会给自己梳,不会给别人梳。
虞楚站在旁,看着小姐把头发散,再步步地重梳回去,侧眼看来:“你学会吗?”
徐千屿记笔记时,便瞥见根毛,投影在她书上,很是无言。虞楚每悄悄回次头,她翘起发丝影子便晃动下,还以为她不知道。
想想虞楚,她不仅发髻梳得乱,弟子服也穿得很随便,长长短短,纽扣也搭错,她早上出门乍见跪着虞楚,还以为是收破烂人在乞讨。
真没见过比她还不能自理人。
待晚上虞楚帮她把书袋提回,送到门口,徐千屿将书袋和她手臂并抓住,拖进阁子,关上门:“进来。”
虞楚瑟瑟发抖地看着四面黑屋子。
倒是不差,徐千屿扫眼,也觉得饿,便拿个塞进嘴里。
虞楚心重重地跳起来。眼见小姐吃个,仍然是那副脸色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但她吃完,又抓个。
片刻,又吃个。
虞楚掐着自己手,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太喜悦表情。徐千屿已经用行动证明,她饼糕是有价值,她亦是有价值。
“学会!”虞楚哪敢不会。
“以后就这样梳头,听懂吗?”
过会儿,镜子里出现两名双螺少女,个明傲,个胆怯。昏暗烛光里,宛如大狐狸带着跟班小狐狸。
“……”虞楚看
她小时候,亦是见过很多主子,表面上宽容待下,关起门来,就用银簪扎丫鬟手指。若是那段日子心情不好,丫鬟手上,没有块好皮肤。
她咽咽口水。镜中,徐千屿脸笼在隐含阴暗中,显得喜怒莫辨,有些阴森。
“你头发梳得太乱。”徐千屿自镜中冷冷看她,果然发难,“做丫鬟,会丢人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徐千屿拽她头发,虞楚闭上眼睛,然片刻又睁开:虽然动作有些粗,bao,但徐千屿只是将她发髻松开。还拿起梳子,不甚熟练地帮她梳两下蓬乱头发。
徐千屿品尝完排,骄矜地点评道:“你应该加些薄荷叶。”
虞楚:“!!明天就加。”
徐千屿面不改色:“覆盆子,金银花……”
虞楚抄起本子,记下。
虞楚偷偷地观察徐千屿,在“覆盆子”后面页,记下些小姐脾性。徐千屿上课时倒很专注,目视前方,也不多话,偶尔发言,也是言之有物,有理有据,不似陈铎那等虚伪张扬之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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