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小人两腿不甘地慢慢缩回正常,但同时头上尖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,娘开始唤她:“别再……”但小
是什样?
徐千屿思考,那团金箔化成个人形。
但这人形,很有些偏差。徐千屿对自己外貌,天生带着点自欺骗式美化,这个小金人明显比她高出许多,腿有个半人那长。
沈溯微看半晌,问道:“你确定你长这个样?”
徐千屿亦凝视着这个人形。
徐千屿看她,又露出仰慕和憧憬眼神,想问什便也忘。
娘又道:“过来。”
徐千屿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去,跨坐在娘腿上,眼睛还盯着他脸。
沈溯微将徐千屿抱坐膝上,微凉手指向下,又教她遍沉入灵池。
沈溯微单刀直入,是因此后他会抹去徐千屿记忆。待她醒来,便不会记得这个梦,透露什倒也无妨。
徐千屿睁眼,便是和娘在两块石头上面对面打坐场景。娘幽幽看着她,耳坠安静地摇晃,似在思索什。
沈溯微确实在沉思。
徐千屿思维跳脱难束他已有所见识,不知该不该再相信她次。
徐千屿惊喜道:“你又来。”
罢,再信她次吧。
——她也想问,她就长这个样?凭什是秃头?
沈溯微眼睁睁地看着小人头上开始长出尖刺,忙道:“不要乱想,把头上东西收回去。”
徐千屿道:“那想什?”
“想你自己身量,腿长。先从腿长开始。”
徐千屿面仔细构想,面又忍不住辩驳,她明明是有头发,而且头发很是茂密。
徐千屿沉入灵池之前,他先步将那东西融,没叫她看到昨夜杰作。昨夜塑灵池记忆,亦全部抹除,不至于污染她思路,以便更好地重头来过。
徐千屿看着眼前团海浪般涌动金箔,果然疑惑道:“这是什东西。”
“这便是你灵池。”
徐千屿疑惑道:“记得这里,仿佛有棵树。”
沈溯微:“你记错。你是什样,灵池就是什样。”
娘微颔首,开口道:“今日教你塑好灵池。怎说,你怎做。未得允许,不要擅自举动。”
她周身气质清冷似霜,看人说话时,语气虽柔,但那柔中自带种不可悖逆气势,徐千屿不由得答声好。
但她想想,感觉疑惑,又好奇问:“可你又如何将灵池灵根这些知道得这样清楚?莫非你也是修士?你在哪个仙宗?”
娘同她说话时直直盯她眼睛,闻此言,仍然目不转睛,却忽而笑。仿佛这个问题幼稚,并不足以叫他回答。
这几次娘直没甚表情,如游离云端仙人,不想笑起来如剑破霾,摇光倾泻,令人目眩神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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