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
瞬间，他怀疑小童未跟徐千屿说清楚他在闭关。既是闭关，又怎能通信？看
会儿，手腕轻轻震，将那上面字消去，又给她拍回去。
徐千屿正在抓耳挠腮，后悔自己为何要从开场白写起，白白浪费只信蝶。信蝶却又回来，落于桌上，成张空白纸笺。
徐千屿松口气。
未半日，沈溯微又收到封信，上书三个大字：“无妄崖”，下面又挤着行小字：“在哪”，然后戛然而止。
无怪徐千屿说不清楚话，她能撑着写出来五个字，已经很不容易。
徐千屿有些难过，却追问句：“哪吒尚能以藕节重塑金身，倘若日后
有出息，衔恩报答，如何能帮你回来？”
无真动不动。
半晌，那幻影前方，笔划，竟凭空写出三个金字：“无、妄、崖。”
分明是金色光芒组成
字，墨迹却向下流淌，如血迹般。
无妄崖。
人算计，抱臂瞪他，“你教内功，谁知道你意欲何为？你若不说，就将梦影筒关，丢回海里。”
半晌，那幻影竟然微不可查地点点头。
徐千屿神色变，语气也恭敬很多，轻声道：“师叔，你躯体已被魔王侵占，可需要告知宗门内其他长老？”
无真摇头。
“为什
？是因为你还有魂魄与魔王纠缠处，没拿回来？”
沈溯微未答，又给她清空拍回去。
徐千屿见写什都会退回来，也不知是不是闭关不能收信。她倒松口气，不急再写，而是参照师兄给批注，日夜苦读那几卷心法书，读不懂就直接背下，强化下自己意识。
不然，连个信都发不出去，岂不丢人。
每读本，便写封。
沈溯微这里整日蜂蝶环绕，他顿许久，伸指挟，
旋即，幻影似消耗太多能量，倏忽消散，回到梦影筒内。
徐千屿打开书，那只师兄给信蝶总算有用武之地。但对方修为越高，传信越难，这样能避免大能无事被骚扰。她发现寻常笔在上面根本落不下痕迹，只能以神识写字。
徐千屿根本没有神识，用微弱意识艰难地写半晌，中间意识耗尽，半晌写不出来时，信蝶大约以为她结束，徐千屿眼睁睁地看着它拍翅而飞：“哎，还没写完呢！”
沈溯微正打坐，面前金蝶绕着他翩翩盘旋，半晌，他方睁眼，伸指挟，信笺上有两个歪歪扭扭字：“在吗。”
沈溯微：“……”
无真顿顿，点头。
徐千屿看他迟疑，觉得实际原因可能更为复杂，只是现在说不清楚，也不便给她知晓。
徐千屿便不再追问，转而问：“师叔，你还能复生吗。”
那少年垂下眼，既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。
徐千屿想，他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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