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不禁看沈溯微眼,他倒面色如常,不以为忤。
“剥完你就自己吃吧。”徐千屿骄矜道,“进他人盘里东西,可不要。”
郭义也不生气,单是笑,又给她挟菜添酒。
沈溯微看着郭义哄赵明棠,那腔调姿势于他都很陌生。徐千屿面孔冷着冷着,竟真笑。
她原本就有些正邪难辨顽劣之气,沈溯微早就不以为奇,但这笑到底浅浅地梗在心上。
翌日吃饭,郭府家人总算是凑整齐。
双亲不在,便由郭恒坐在上位,徐千屿和郭义坐在另侧。
郭义养数日,精神好转,皮肉滋长,神采奕奕,又见个翩翩公子。他含笑眼,打量过郭恒。这兄长有张冷淡却昳丽面孔,有些眼熟:“大哥,你云游经过何处,有什趣事,不妨给们讲讲。”
沈溯微应声,真讲起蜀中要事。
郭义道:“蜀中不错,到时可与明棠同游。”
那绿裳丫鬟垂泪,伸手探向帐中,“二少爷前日还说想,不记得吗?”
“滚出去。”她未能拨开帘子,反惨叫声,因为谢妄真将她手把攥住,推倒在地。郭义俊容苍白,隔帘看不清晰,竟似在笑,神色含戾:“你不知道已经成亲吗?”
“今日夫人又不在。”青燕跪在塌下,咬咬牙道,“二少爷,看见夫人夜里去大少爷屋里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便发不出声,目露惊恐,谢妄真探手出帐,掐住她脖子,直将其皮囊捏破,青燕衣裳落地,身量倏忽缩小。
谢妄真手上捏着条挣扎青虫:“只虫精,也敢来扰休息。”
“与明棠成婚有几日,还未敬过大哥杯。”郭义将酒端起。
沈溯微不动:“道门中人,不饮。”
“差些忘,大哥以茶代酒。”郭义立刻叫人倒茶,含笑道,“道门中人,应也不近女色吧。”
沈溯微袖中手指微动,怀疑他听到什风声:“正是
徐千屿没注意他说什,专注地吃饭,自她确定师兄知道她是谁,整个人便放松下来。郭府饭菜精致,她每道菜都品尝筷子,正要挟过远处道松鼠鱼,郭义便将那盘子端起来,抬至她面前。
他这般热情,徐千屿很不习惯,但也没有拒绝,直接割下半条鱼走。
她要夹虾,郭义忽然截下,夹到自己盘中:“给你剥。”
徐千屿在水家吃虾,确实是要人剥开,自己不动手。
如此便数次打断沈溯微讲话。
说罢将其捏死,开窗丢出去。
他翻个身,伸手捋过喜床上悬挂穗子,思及青燕话,眼眸阴郁。
他做薛泠时,她非要嫁与郭义;待他做郭义,她又偏与人家哥哥纠缠不清。
小姐为何每次都要红杏出墙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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