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约是孚绍做最后只伥鬼。
花凉雨敛目:“变为伥鬼之后,也以凝视神通,将孚绍身体毁灭,将他意识封印在水雾当中。但不料他水灵根如此强悍,并不受困,仍然能以蜃物形式活动。故而又在海上画个传送阵,便是怕你们前来,陷入孚绍圈套。”
花凉雨看向孚菱纱和小龙,道:“随后神智尽失,只记得要看守着这处剑冢,这里面封存最珍贵之物。谁若是拔剑,便要攻击对方,将剑夺回。”
……
众人精疲力竭,涂僵拿傀儡丝帮着苏鸣玉缝合伤口。林殊月扑通声昏过去,徐千屿喂给她颗仙丹,将她摆放平整,随后迅速跑到沙地中,将埋在里面少年刨出来,“云初,云初!”
空中传来铃声和鸟鸣,由远及近。
个黑袍身影从鸟背上跃下,转瞬飞至跟前。无真撑着青色伞,将龙女罩在伞下,防止其鬼魂被日光照散。
伞沿上铃铛叮当响动。
“师父?”徐千屿怔然。
无真抛给她瓶仙丹,道:“听到你呼救。快去,人颗还有救。”
却没有躲避,僵在原地,保持个昂着头姿势。
它竖瞳倏忽化成像人样圆瞳,倒映着天上漩涡状云层。
从那眼中,流出颗泪。
它动动嘴巴,竟口吐人言,是个女子声音:“这个聚灵符,是当日……教给……小伞……”
小龙稚气声音清脆地响在寂静中:“是阿娘!”
云初在她摇晃中,竟睁开眼
花青伞虽是伞身,已经控制不住在无真手上摇晃起来,咬牙切齿道:“这多年,你原来是在孚绍这里!”
花凉雨低下头,眼看小龙跌跌撞撞跑过来:“阿娘,你去哪里呀,好想你。”
花凉雨垂泪:“别靠近。阿娘如今是鬼身,暂时抱不你。”
花青伞道:“到底发生何事?你既然已经和他成婚,还生——这个东西,他为何还要这样对你!”
花凉雨叫孚菱纱将小龙拉开些,道:“与孚绍发过神魂重誓,要他终生不与苍生为敌,他也依照誓言。但若干年前,孚绍入魇失控,有日们正在剑冢内,他忽然不再认识们母子,只以为们是生死仇敌。怕他对孩子不利,先步将他封在剑中。随后与孚绍斗法不过,他将意识与蛇妖缝合,做成伥鬼……”
徐千屿大吃惊,再收剑已经来不及。剑刃将蛇头劈两半。
蛇头斩落。
从蛇身中,飞出团光华璀璨意识。同时,徐千屿感觉自己体内什东西挣脱出去,正是花凉雨魂魄。
两者在空中相汇聚,长裙飘飞龙女,目含泪光,从头到脚,寸寸重现于人世。
她两袖平齐,向徐千屿等人行拜大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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