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嗅到更浓郁血气,不敢再闹,动作放轻些。
“你去把冰蟾水拿来。”沈溯微趁她转身去拿药功夫,自己将外裳脱下叠好。
徐千屿转过来道:“你背过身。”
沈溯微依言转过身去。
这是个隽秀背影,腰身细而挺直,也不过分孱弱,乌瀑似黑发垂落下来,开花般铺在床榻上,给整个人添分艳色。
沈溯微带着她到自己阁子内,关上门,随即从自己境中取出个精致木盒。
徐千屿没想到先塞进她手里冰皮月饼。
“不是说想吃吗?”沈溯微望着她道,“吃吧。”
徐千屿咬口冰皮月饼,不知为何,感觉心中有些酸涩。
徐千屿三两口吃完月饼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感觉心里痒痒,歪头道:“你还记得,你在灵蝶上叫什吗?”
照顾,孤零零,便显出狼狈。
他脱力躺在床上,想起沙从眼前移开,他被徐千屿从沙地中刨出来画面,随即是道灯芯毫无犹豫地放入他口中,灵气沿着血脉荡开,温暖得像被置于母体内。
他看看停止蔓延手上红线,眼下这红线已成无用纹身。
徐千屿身上也有莲子连心咒。他是不会死,但徐千屿就不怕太上长老牵动连心咒,她自己遇险?
想来想去,他确实从未见过像徐千屿这傻人,傻得让他有些内心难安。
徐千屿左右看看,摸两下他头发,凑近嗅嗅,沈溯微立刻自己将头发捞到前面,便于她上药。
星点凉意沾上来。沈溯微平生最怕旁人触碰,是为配合徐千屿才强行收敛剑气。徐千屿连自己都不会照顾,照顾起别人更是笨手笨脚,相比于痒,常常牵动伤口令他疼痛。
沈溯微竟在这种痛中,感受到几分快意。
这是师妹留给他痛,似小兽嗫咬般,彰显着她存在。
另点便是,忍耐比攫
“什?”沈溯微手指原本静静转着桌上冰蟾水瓶,闻言手指顿。他当真不知道自己说什,便面不改色地反问回去,只是胸腔内心脏隐隐跳动,怕自己讲出不该说话。
“?”徐千屿面色愠怒地瞪着他。
“……”沈溯微默下,不着痕迹道,“你有伤吗?”
徐千屿都说不出口,看来是很离谱话。
“你有吗?你先给看。”徐千屿蛮横地抓着他衣襟将他往榻上推,沈溯微没有刻意挣扎,便顺着她力道坐在床榻上。
*
沈溯微取出那枚灵蝶,指尖在那几个字上摩挲。
想和他永远在起吗?
不知看多少遍,将这句话印刻在心里,他将字迹抹去,将空白灵蝶还给游吟。
他敲敲林殊月房门,徐千屿开门,见师兄,便掩上门跟着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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