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殊月惊,转头便看见戴银面具少年站在身后,冷冷道:“你又想干什?”
“别想多。”林殊月将头撇向旁,冷声道,“是来同你说正事。”
“哟,不装啦?不是很柔弱楚楚可怜需要保护吗?全是装。”游吟冷嘲热讽
若是以往,师兄将布偶给她放回怀里,肯定悄然离她境。再醒来时,只有她人。
可这次,她摸到衣袖,还有躺在她身旁人手。
他没走。
他竟然陪着她睡在她小床上。徐千屿心想,在境外他们应当也是这样,相互挨着躺在床上,小憩片刻,令她感觉无比安心。
真好啊。
他则在旁打坐。打坐之时,从枕下将那只兔子玩偶捞出来。
白兔脱线,残破不堪。他拿在手中研究番,想明白着它是如何被破坏,便用复苏神通,点点将其缝回去。
他习惯强迫自己做些琐碎精细事情来转移注意力,进而压抑自己心神。
纱帐安静地拂动,他慢慢地缝补兔子,偶尔瞥徐千屿眼。
她躺在床上,睡得极安适,发丝随着呼吸掀动。
气,睫毛颤抖,气息微乱。
他不是故意变回去。
以往能坚持三炷香化形术,心念动便破;而且他无法控制自己欲念,竟引发身体变化,这在以往也是少有事情。
修仙之人,尤重克制,最忌失控。
沈溯微感受灵池中两股截然不同力量在较量,光和暗,冷与热。魔气令他过去多年苦苦坚持切逐渐土崩瓦解,黑眸中闪过丝自厌。
徐千屿抱着布偶,摸到沈溯微手,悄悄地将五指扣进他指间,将他锁住,嘴角翘,再度闭上眼睛。
想这样睡着,睡到天荒地老。
*
这边,林殊月深吸口气,叩叩游吟门。
“干什?”道不悦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缝到最后,他发现这布偶内里棉花因年久皱缩,无论如何调整,都撑不满。他便从境中收好干花中,取把干花花瓣放在纱袋里,填进布偶体内。
他用手将它撑好形态,用冰霜清洗干净,赫然又是只蓬松干燥白兔。他轻轻地将布偶放进徐千屿怀里。
徐千屿隐约在梦中嗅到花香味。
也不知睡多久,她手边动,发现这花香来自怀里布偶,便将它抱紧。布偶柔软蓬松,散发着清洁香气。
她心中动,忙摸向身旁。
但怀里睡得昏天黑地徐千屿,虽蹙着眉,仍然与他紧紧相贴。
这样都能忍吗?
确实令他意外,看来徐千屿比他想得更能容忍些。
他抚摸着她缎子般黑发,不禁感受到种贪欲,在潜滋暗长。
随即沈溯微将她放平在塌上,盖好被子,抚抚她额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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