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徐千屿不肯穿。随后那锁陡然展为水波,将她意识裹起。在她混沌中,强行给她穿上罗袜和鞋。
衣物干燥整齐,到底是舒服些,就是这架子和地坚硬,只能凑合睡得。
但是过不到小半夜,这种舒服又被破坏。
……
也不知过多久,再醒来时候,徐千屿在昭月殿自己被子里,被透过帐子阳光照醒。她坐而起,床帐上拿细绳挂页纸笺,每当背完日功课,她就在上面记录日。
徐千屿提心吊胆地等会,见沈溯微果然将花青伞哄回去,才放下心。身上疼痛浮现出来。
换衣时她专程查看眼,腿上都蹭破。大约是因为师兄贯很妥帖,偶有不妥贴,便格外让人记恨。
故而沈溯微回来,她便沉着脸道:“你将弄伤。”
“哪里?”
徐千屿揭开衣摆指给他看。
服温暖香气。
她从中钻出脑袋,正见沈溯微凝视着她道:“你喜欢吗,给你穿。”
徐千屿面上泛红,嘴唇动,想解释下,眼睛忽而被他拿手遮住。
沈溯微不想叫徐千屿看到,他发泄样子。
徐千屿背靠架子,单单能听到细微呼吸声,缠绵在空气中,还有什东西落到裙摆上。沈溯微也不许她碰,将她衣裳全解下,拿新给她换上。
徐千屿定睛看,那纸笺上大片空白,方觉心惊。她记得昨日她进藏书阁。但藏书阁内日月不辨,很有混沌意味,其实那并不是日,而有三四日。
在外面人看来,过很久她不见人影,所以花青伞才来寻她。
但是
他芥子金珠内尚有些金蟾水,便将她腿搭在自己膝上涂药。还没用力她就喊痛,腿乱蹬,叫他把捏紧。
沈溯微明白,她不舒服。徐千屿脾性如此,很少有人敢让她做配。因为她没有得到好处,便会烦躁,便会大发脾气。
沈溯微垂眸隐忍,不受打扰地涂药,同时将她灵池内自己“锁”调出来,在她意识上滚动,如抚慰般。
徐千屿没想到只缕神识,也可以当下安静,过片刻,她道:“还想要。”
“没。”沈溯微抿唇,给她穿鞋。当日是他说好,三年才给她解开。他不是那种道貌岸然之人,如今即便意志薄弱时,叫他打破自己说话,也并不容易。
二人缠斗会儿,外面忽然有人叫门。
徐千屿听见花青伞声音,登时呆若木鸡,吓得三魂走七魄:“她发现?”
沈溯微却不慌,从容帮她将衣服系好,塞给她颗芥子金珠:“没事,在这里等。芥子金珠内还有衣物,你若是冷便添上。”
说完方走出去,数步之内,池边衣带、盘盏尽数回归原位,那灵池也闭合起来,沉在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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