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在指尖绽开,映得满池波光粼粼,荷花娇媚。
独行多年,第次有人为他庆祝生辰。但徐千屿已经不再愿意与他扯上关系,不愿意做他师妹。
沈溯微仰头,又在天幕上看到母亲幻象。风吹动衣袂,他眉眼冷寂,世间仿佛只剩他人。
*
八个月内,两人唯独见过面。
虞楚提起裙子:“这烟火棒怎感觉是围着对面阁子?们方便去那里瞧瞧,那里住在谁来着。”
徐千屿道:“沈溯微。”
话音未落,所有人齐齐看向她,目色古怪。谁不知道徐千屿和三师兄关系最好。
“沈师兄到底闭关多久?”虞楚喃喃,“怎得无声无息就闭关。”
“关何事,他已经不是师兄。”徐千屿摘下朵荷花在鼻尖嗅,泠泠声音顺池飘过来,带着淡漠意味,“转拜花长老做师父。掌门不是师尊,沈溯微自然也和无干。”
上艳丽朱砂,下巴稍稍抬起,仍是倨傲张娇靥,眉眼间却有股霜意,更有出尘之姿。
她刚要点烟火棒,阮竹清便拦住她道:“来点吧,别烧到裙子。”
沈溯微看着阮竹清蹲在徐千屿裙下,火光照着少年含笑脸。看着众人笑闹,沈溯微也极浅地勾下唇角,徐千屿有人陪着,他很欣慰。
徐千屿欲言又止,她排布顺序不是从这里点。不过无所谓,人都不在,阮竹清从中间和从旁边点又有什区别呢?
只见“咻”束火光冲天而起,道道火树银花划过黑夜,沈溯微抬头看着它,瞳孔微缩。
沈溯微任凭那锁链打入四肢,将心魔压制,又三月,能在雪崖洞内如往常处理宗门
沈溯微如坠冰窟,黑眸中倒映着破碎火光,他感觉自己经脉处处在疼,时分不出哪里令他动弹不得。
正如徐千屿所说,他连她师兄都做不成。
阮竹清忙扯扯徐千屿袖子,提醒:“不能这样,拜师大典行过礼。”
“可以。”徐千屿笑。待到烟火放完,行人便沿长桥离开。徐千屿没有带走那朵盛开荷花,将它别在昭月殿门上。
沈溯微从阁子中走出来,将阮竹清漏点两簇烟火棒点燃。
他没有想到徐千屿在他阁子外面放烟火棒。徐千屿很喜欢烟火棒,她喜欢闪亮之物,每当庆祝时,都会点烟火棒。随后绕着阁子圈烟火棒迅速燃起,光芒将他包围在中间。
阮竹清:“啊这上面怎有字啊?”
林殊月:“也看到,什,什生辰?”
徐千屿没听进去,她直直地盯着湖对面,烟火棒亮起瞬间,窗内隐约见得个人影,与她遥遥对立。
她又觉得是自己定然看错。沈溯微还在雪崖洞闭关,那阁子很早就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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