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力咀嚼，却觉得吃下
每
口，都如同咽下玻璃渣，划破喉咙，将痛楚挤压，堆叠至胸腔。
她咬
两口，忽然停住，用力掷下糖葫芦，转身便跑。
木签上还剩两颗糖葫芦，碌碌滚在脚边。沈溯微静静地望着她背影，手指渐渐收紧。
没关系。会儿他就去杀谢妄真。
阻力。
徐千屿转过身，是沈溯微轻轻拉住她裙摆。
徐千屿心重重收缩下。她何时见过师兄这般卑微姿态？何况她这是大逆不道，叛出师门，心里便更加难受。
她还是要走，沈溯微早有所预料。徐千屿身上有种近乎偏执倔强。若是就此留下，反而会显得她爱太过浅薄。
他垂眼，慢慢地从境中取出串糖葫芦，暗中将破除连心咒丹药穿在顶上，化作最红最诱人个，递过来，平静地看着她：“吃完再走吧。”
徐千屿接过糖葫芦，塞进口中。
每次起出秋，只要她对着摊贩多看眼，沈溯微都会给她买串糖葫芦，等着她诛魔回来时候默然拿给她。
她以前觉得，那是沈溯微怕她耽误事，顺手为之。
两人并肩行走，夜风拂过面颊，徐千屿悄悄地瞥他侧脸。师兄买东西，她总是吃得很慢，味道好像也跟她自己买不太样。
甜香味萦绕鼻尖，这是最后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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