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拈起朵,花朵是硬邦邦。它冰清玉洁,触之生寒,被冰雪完全冻结,外罩层炫光,竟如白玉雕刻成般精巧。
她心中惊艳,忙去看沈溯微手上,沈溯微以剑气轻轻拂开她手,淡道:“还没做好。”
徐千屿于是拉开圆凳坐在对面,趴在桌上
房间尚昏暗,徐千屿趴在他怀里睡着,狐狸耳朵便盈盈地在他面颊前。他伸出手指触碰那带着绒毛耳尖,还未碰到,耳尖便伏下去,灵巧地避开手指。
他安静地看着这异像,过会儿,又拿手指去触碰,如此反复。
徐千屿早上起床气极重,被弄烦,伸手便拍。她压根没看准,只拍到沈溯微缎面似发间。沈溯微却停下,只给她将被子盖好。
趴在师兄身上虽然凉快,但睡久很硬,很不舒服,徐千屿便从他怀里骨碌滚出来,睡在边床上,只是将头依偎在他肩上,还跟他靠在起。
沈溯微动,徐千屿便绕过他手臂,将五根手指强硬地挤进他指间,将他锁住:“不许走。”
肌肤。脖颈阵刺痛,徐千屿偏过头,心里想,师兄真喜欢咬脖子,估计又见血,也不知会不会留疤。
沈溯微沉默地嗅着她颈侧,压抑着深渊浪潮般上涌念头。为何二人已经如此密切,他仍觉不够。通身上下每根神经,都想做生长藤蔓,挤入破碎玉珠,将它们粘合在起,将雪脂彻底融化。
徐千屿原本可以封住五感,但她没有。她兴致大发地想要记住所有感受。但还是因恐惧逼出眼泪。她哭,风停雨歇,万物退场。暮夜晚风,带着潮湿泥土味,雨味道,还有沁人心脾清新味道。
徐千屿睫毛上挂着眼泪,感受窗外风吹在她发热脸上,忽然游神道:“好香啊。”
沈溯微:“什?”
沈溯微感受那指间,忽然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住。
若是可以,他很想永远如此。
徐千屿这觉睡得很是舒服。早上没人叫起练剑,又不必起来出秋,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帐里钻出脑袋,身上披着沈溯微衣裳。
她看见沈溯微坐在桌前摆弄什。桌上放着尺素剑,还有许多零碎物件,就连她醒也未曾抬头,不由好奇:“你在干什?”
她三两下跳过去,发现剑旁散落着竟是把雪白茉莉花,有些是整,有些只剩残瓣。
徐千屿用力挤出那两颗玉珠似眼泪,自己也觉得可笑,将衣裳拉起来蒙住头,倒在床上破涕为笑:“外面有茉莉花。”
沈溯微凝神细辨,雨气土腥味间,真有缕缕幽香。
雨打茉莉,打出地残香。
……
清晨时沈溯微醒来次,他作息向规律,此时是他每日练剑时辰,无论如何都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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