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色杀气她见过,在沈溯微剑上。据说那是水火灵根带来杀气。
徐千屿颇感不妙,已被沈溯微向后拽。冰寒杀气拂面,刚才融化掉剑阴魂不散,再度凝结,就像蜂群般从她面前飞过。
沈溯微凝空中水汽为巨剑,在空中嗡然化成千万把小剑,与冰凌对击。最高阶剑术是种顷刻间计算。空中每条轨迹都确保致,杀伤力最大,能正面将对方撞碎。
徐千屿心想,师兄修
街市两旁酒旗与茶肆无数,喧闹声与蝉鸣交织在起,伙夫扯领,妇人打扇。徐千屿戴着帷帽,更感觉闷热空气笼罩不去。道边挂杆上垂下许多红色长灯笼,风将灯等笼轻轻摇晃,上面积雪抖落下来,下面板车上积雪早已堆成小山。
上面顶着个雪球,被塑成个没有五官雪人。雪人被烈日照着,竟然分毫不化,近乎发青,阴沉沉地藏匿在闹市中。
这不就是花子媚费尽心思想找最后只雪妖吗?
那板车主人从茶摊走出来,呆呆地看着眼前凭空出现雪人,又看向灯笼上抖落积雪,想不通是谁在捉弄他,伸手将雪人用力推。
雪人应声而倒,那人来不及叫声,霜白自手上蔓延,被冻成冰雕。
“要。”
沈溯微便拿过胭脂盘,拿笔蘸蘸,仔细与她描绘。
徐千屿在镜中照,那是朵浅红色菩提花,盖住额上朱砂。模样熟悉,似乎在哪见过,但死活想不起来。沈溯微见她疑惑,想她是忘,便没有提醒。
出门,徐千屿还在思索。
直至走到街上,徐千屿终于想起来。这菩提花,是她去野庙中当代班庙娘娘那日,狐狸给画。
徐千屿身上金红色剑气席卷击出,离火瞬间将冰雪融化,伙夫身子软倒,栽在板车上。雪人寸寸融入地下。以板车为中心,绽放出五道霜花,冰凌如倒刺般翻起。周围人吓得粉碎茶盏,惊叫起来,四散逃窜,瞬间让出大片空地。
那些倒刺状冰凌纷纷摇晃断裂,忽而化作漫天剑雨,将两人包围。
徐千屿拔剑,闭目以“杀气交感”神通感知,叮叮击碎冰凌。这些剑影快得惊人,尖而薄,尾拖水汽,发出尖锐剑啸,不像是魔物,倒像是顶级修士。
幸而她剑带离火,触及这些剑,便令它破碎蒸发。
她打完后方才留意,这些杀气与她以往见过玫红杀气不同,全是青焰,犹如滑过夜空磷火。
沈溯微原本静默地走在身边,熙熙攘攘中,徐千屿忽然牵住他手。
他垂头,戴帷帽少女仰头看着他,不必看便知她在笑。
她知道他想说什。
徐千屿翘起嘴角慢慢放下,警惕地向他身后看:“师兄,你看那边。”
两人向远处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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