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刚刚扎破耳洞。
这个追杀他数年人慢慢靠近,沈溯微亦反应过来,把将他推开,清脆童声叱道:“走开,别碰。”
他还记得朔月在留影珠中是如何颐指气使地说话。
北商宫被推个趔趄,却放下心来。这是朔月不错,他甚至哈哈大笑:“不愧是孤女儿,跟孤脾气十成相似。”
“来人,请公主上座!”
他向角落看去,袭黑色宫装朔月公主面对着柱子动不动,很是奇怪。
“来父皇这里。”他眨不眨地盯着“朔月”,朝她勾勾手。
朔月转过身,她面容还是样玉雪可爱。她微敛双目,步子有些奇怪,走两步,又直直撞在面前柱上。
不能再走!
已经被注意到。
放着百十盏奢华琉璃宫灯,将此人间地狱照得雪亮,亦将在桌案上*乱取乐宫女们雪肤照得如扭动春蚕。
怪诞声、光、影,齐入眼。
沈溯微原本便对血腥味敏感,踏入此地,便觉头昏脑涨,瞳孔在强光下缩小又猛然扩大,变得滚圆,随即他脑袋嗡地响。
眼前片黑暗,什都看不见!
他在地洞中不见天日太久,已然令视力脆弱,又在心中落下阴影。此时他太紧张,竟时激发心盲,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带着魔气宫女们围拢过来。沈溯微再走时,不着痕迹地绕开他撞过那根柱子。上座才发觉衣衫被冷汗湿透。
*
另边。
徐千屿等两夜,没有再等到少年沈溯微。她隐约感觉他出事,就在上次见面之后。左思右想,不能再等下去。
“这地方很好,可是日子久也很憋闷。”这日天
沈溯微无声地站定,浑身恐惧如同尖刺般在黑暗中竖立起来,手中青焰也燃起火苗。
这下北商君亦发现不对,他蹙蹙眉,自座位上站起,慢慢地走到朔月身边。
“朔月,你怎?”他俯身按住女儿肩,首先嗅到却是她身上新鲜血味。
他鼻子动动,狐疑地嗅,血,血腥。
这血味道很不对劲,却很令他兴奋,它像是沈落身上味道。
沈溯微攥紧宫灯,眼前片黑,手指在不自知地颤抖。
宫殿内魔气深重。暂且无人发现他异样,亦是因为周遭有不少人入魇。凡人入魇,人性渐弱而兽性渐强,宫殿内十分混乱。盘中鹿肉只炙烤半熟,还淌着血。端着酒和烤鹿肉宫女走着歪斜步子,悄然将裙摆下条黑色尾巴收回去。
切魑魅魍魉,都仿佛隐匿在黑暗中。
他试探着向前走几步,头撞在柱上,佩环发出脆响!
正在同宫女取乐北商君闻声,注意力被吸引,狐疑道:“朔月?你站在那里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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