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送夫君出门,眼看着他钻入马车出巷子,柳眠棠才依依不舍地准备回转。
这时隔壁倒夜香回来张婆子正好赶上,却只看到辆马车摇晃着门帘匆匆而去,她赶紧探头唤住柳眠棠,高声道:“崔娘子留步,刚才坐马车走可是你夫君?”
柳眠棠笑着说是。张婆子略显惋惜道:“方才只看见他嗖地上马车,也是眼花,加之你相公穿披风领子太大,遮半边脸去,只看到个头顶。以后你官人走到婆子面前,都不识得是崔相公……”
听张婆子话,柳眠棠不以为意,只笑着应付道:“都是近邻,以后来日方长,总有见时候。”
这嘴里应承着,眠棠转身便想回院子。
崔行舟既是赵泉至交,又是他表上加表亲戚,岂能任着赵泉荒唐?
为绝镇南候念想,崔行舟便说道:“他妻妾甚多,你若去请他亲眷,只怕厚此薄彼,薄待哪个都不好,既然如此,倒不如省事些,连他都不要请。”
柳眠棠听迟疑道:“神医与夫君似乎交情甚深,这般礼数不周全……可好?”
崔行舟垂着眼眸,决定以绝后患,道:“赵兄虽然医术高超,但尤其觉得别人碗里香甜,与他相熟,都回避着他与自己妻妾深交……当初若不是你病重,是绝对不会请他来。”
眠棠眨巴下眼,这才听明白夫君话里深意。原来神医那等表人才之人,竟然爱偷人妻子!这……岂不是色中饿狼吗!
方才听李妈妈说锅里还剩大半热水,她正好也泡泡盆子,这几日下雨,天气潮湿阴冷,她手脚伤处都在隐隐作痛。如果能温泡下,正好能缓解下不适。
可是张婆子却是个好事爱打听,只想趁着这机会刺探近邻虚实,以后跟街坊闲聊,也有说嘴资本。
“崔娘子,别怪老婆子多事,只是你家相公总是夜里来,晨起走,见不到踪影。你可
再想起上次神医殷勤来帮忙自己时,夫君脸不悦,莫不是吃醋
可是当初她病重时,他却不顾绿云压顶,也意要请能救命赵泉前来,是待她何等情谊深厚?
想到这,她心里顿时有些歉然,又涌起说不出蜜意,连忙向夫君保证:“既然他是这样,以后连看都不看他眼……夫君,先前同他说话,你可生气?”
眼前女子生得美艳,不过最撩人时却是她眼波流转,面颊飞霞之时。眼下眠棠就是如此,面若桃花,眼如秋水……崔行舟看她好会,才慢慢道:“不知者不罪,你以后不跟他说话,如此甚好……”
虽然依依不舍,但是夫君学棋事重,据说那良师甚是不好寻,他最恨惫懒之人,夫君少不得要早早出门去学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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