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赵泉说完后,沉吟会道:“谢谢尊下赏识,不过你并非懂画之人,天色不早,还请移步回去吧!”
赵泉正说在兴头上,谁承想竟然被这恨笔居士迎头泼凉水,着实扫兴。
若是平时,他也只当老书生性情乖戾罢。可今日在佳人面前被人痛斥外行,着实没有面子,当下王孙脾气顿起,只瞪眼立目道:“哪里说得不对,还请阁下指正出来,怎没头没脑,说在下不懂书画?”
就在这时,进院子
对于这类怪才,伯乐赵泉见怪不怪,只客气地在门外唤道:“阁下可是将大作卖到临县墨斋恨笔居士?”
听他问,那刨地老书生才半翻起眼皮,应声。
赵泉见找对人,连忙表明来意,表示自己因为欣赏先生大作高妙,特来亲自拜访。
听他这说,那位书生上下打量他番后,才放下锄头来开柴门。
看得出这位名号“恨笔”先生过得并不宽裕,家里实在没有像样桌椅待客,干脆在院子里平整地方铺上席子,供来客们盘腿而坐。
棠听,暗自皱眉头,觉得神医果真是人品有问题,不然哪有贸然独约友人妻子吃饭道理?
她不愿上赵泉马车,只回身坐上自己家驴车,慢慢跟在赵泉车马后头。
赵泉知道柳眠棠以为自己是崔九内人,个女子出门在外,肯定是要避嫌,倒也不太见怪。
只是他心内更爱这女子端秀,恨不得早刻鸳鸯双宿双飞,起行走山水,寻觅丹青良画,过上神仙眷侣日子。
待沿着田间野径,没走多远,就看到落败茅草屋子。
而眠棠身为女子,自然不好跟他们同席,便带着李妈妈默默立在旁。
至于茶水也不见书生端上,还是赵泉小厮看席子太空,生怕自己主子渴饿,便端自带糕饼盒子摆上,又用马车上炭炉煮茶水。
老书生毫不客气,甩开大嘴,先将食盒子里糕饼吃大半,看样子,三餐好像也不定量。
待得吃得半饱,书生脸色也缓和很多,倒是可以和颜悦色地与赵泉评论画意。
不过当赵泉展开那副荷花图,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在画作上见得后,那书生表情愈加失落起来。
据闻这位书生就是居住此地。
待赵泉从马车上下来后,便命小厮叩柴门寻访主人。
可不待小厮叩门,柴房主人已经现身。
那位是个穿着看不出颜色破旧长衫书生。他看上去也快四十多岁,胡须凌乱,鬓角头发微白,正撩着衣襟颤颤巍巍地在院子里锄地,地里秧苗刚刚在春风里冒出个小芽,抖个不停。
听人唤门,那书生半抬起眼,瞟下屋外来客后,继续闷声不响地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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