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这半天游街太损耗心神。眠棠回到客栈之后,便有些昏昏欲睡。
崔九听她喊着头痛,便替她拔掉头上上紧插着发钗,松散下黑瀑长发,舒缓下头皮,然后试探地问:“你方才见那位子瑜公子,可是想起什?”
眠棠拉住他手,依恋地蹭蹭脸颊,有些困惑道:“就是没得来
是以方才听闻那个叫崔九男子解不开这些泛泛孤局,子瑜心内不免生出鄙薄之意,便出手解开迷局,顺便也暗暗提醒眠棠,她所托非人,这等俗物男子,就算长得好些,也配不上她。
哪里想到,这个绣花枕头样男子竟然深藏不露,下得手精妙好棋,也不知平日里花费多少功夫在里面。
而旁眠棠此时满眼都是自己相公。
难怪夫君能凭下棋赚取家用,下得果然高明!时间真是觉得自己脸上也是微微带光,只微笑招呼李妈妈递过来帕子,替已经起身夫君擦手。
只是崔九低头看她脸色,依旧如纸般白,可见方才不适并没有缓解。
进行到最后,愈加复杂,若不多思虑会,便要子落错满盘皆输。
不过那位公子心神不定,似乎心思并不全在棋局之上,竟然是频频抬头,直直望向眠棠。
看到次数多,眠棠心里不免有些恼,干脆从李妈妈那取兜帽,径自戴上,免得惹来登徒子放肆目光。
子瑜公子看清她眼瞪过来厌弃,心里又是猛缩:她……真不愿再看他眼?
就在心念伤感间,崔九子落下,输赢已定。
他再扭头回看时,那个叫子瑜青年似乎受不住输棋打击,已经领着随从消失在熙攘人群中。
崔行舟眼尖,看见自己埋设暗探鱼贯而出,紧紧跟住那青年,便也放心。
若是他料想不错,这个叫子瑜,跟仰山反贼肯定有莫大干系,且看看能不能追踪出些线索来。
至于眠棠……她方才见到那青年时,反应剧烈,莫不是想起什?
想到这,他伸手扶起依旧虚弱眠棠,走出人群,去眠棠寄居客栈。
那是步甚是刁钻棋路,让人输得心服口服。子瑜这次倒是郑重抬头,深深看眼对面崔行舟。
他昨日派出去人打探回来消息很表面。只是跟到眠棠寄住客栈,打听客栈伙计,知道她夫家姓崔,好像是个商贾。
听上去,倒像是眠棠离开仰山营寨后,心灰意冷,随便找个人嫁。
世间能配得上眠棠男子本就不多,她负气之下又能找到什好!
不过她有心作践自己,他却不能听之任之。只能等到眠棠气消,生出后悔之意,再与她条出路。大不,她下山后那些个荒唐,他都既往不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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