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意思,很是瞧不起商贾,难不成他自觉自己出身比商贾之家好,就出言奚落她?
听到这话,眠棠顿时没好气,斜着双妩媚大眼道:“这样日子怎?有屋住,有肉吃,赚取钱财每文都是干干净净,哪里招公子眼儿?”
被她这嘲讽,那公子顿时面露痛苦之色,缓缓道:“……确,这样日子直是你向往……可是,你就这随便跟着那个男人过?”
眠棠不知自己先前为何要跟这个男人不清不楚,可是今日她却要将话说透,绝他贼心,断他贼胆。
“这位公子,嫁给什人,归不到你来指手画脚,看你样子也是个体面人,怎眼巴巴就非要跟个已婚妇人东拉西扯,是你爹娘死得早,无人教你做人规矩?”
眠棠连同两个婆子都忙着用黄纸包裹卖出铺满、盘子,再同草绳包扎,方便顾客拎提着走,忙得不可开交。
直到中午,大部分逛街人都找寻地方吃饭去,街面上才稍显冷清些。
眠棠抹抹额头上汗,顾不得吃李妈妈买来卤肉炊饼,饶有兴致地数着钱箱子里钱。顺便用细绳子将钱串成串儿。
这种看着钱箱渐渐变满感觉真好。数钱滋味,比吃饭都香……
可就在这时,突然摊位前又来客人。
就在这时,那公子身边个长须随从忍不住,低声喝道:“柳眠棠,你怎敢这跟爷说话!”
眠棠毫不客气地将手里残茶往外泼洒,倒他们满身都是,纷纷跳脚躲开,然后冲着那随从道:“从今以后,都是这般说话,那是你爷,可不是,再敢来东拉西扯,下次就攒马桶腌臜往你们跟前泼!贵生!用扫把将摊前扫扫,什脏臭落地,会还要怎迎客?”
那叫贵生活计做事麻利,见东家娘子不待见这些个人,便将个扫把挥动得虎虎生威,嘴里不客气地吆喝着:“起开!起开!莫站脏们东家摊位!”
子瑜公子身后侍卫们显然很豪横,见眠棠这般无礼,纷纷气得瞪眼,要冲上前与她理论。
可是子瑜公子却苍
眠棠余光扫到有客人来,连忙放好钱箱子起身相迎。
可是满脸笑意看清来者后,便渐渐凝固。
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李妈妈口里所说“姘头”子瑜公子。他依旧是清俊而眼含忧愁样子,在他身后,跟着五六个随从,看着很不般。
眠棠深深震惊于这位公子胆大。就算她以前真跟他有些什,他身为“姘头”当些自觉,怎好意思光天化日下来寻自己?
就在这时,那位公子死死盯着她,副痛心疾首样子道:“眠棠,你离开,就是为过这样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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